院通通气。”
第147节:第九章风卷红旗过大关(2)
匡扶仪笑了,“都说你王步凡鬼点子多,你这一招确实高明,咱就借助钟馗来打鬼吧!”
匡扶仪过去是王步凡的老上级,年龄又比他大,因此敢这样跟他开玩笑,私下也敢直呼其名,换了别人,这样的玩笑是未必敢开的。王步凡对匡扶仪一直很敬重,他在匡扶仪面前永远以小弟弟自居,从来不摆领导架子,说话也总是商量的口气。王步凡转到政策研究室,见政策研究室的主任老孙在看报纸,他是县委办公室副主任兼政策研究室主任,官样文章写得不错,县委许多大材料都出自他的手。老孙见王步凡到来,急忙停止看报站了起来,王步凡跟老孙开玩笑:“孙主任又在研究什么政策?是关于反贪倡廉方面的,还是关于振兴天南经济方面的?”
老孙笑笑说:“为领导服务的人,领导让研究啥政策就研究啥政策,我们这些人最大的特点就是无我,心中只有领导。”
“无我的人必定是高尚的人,这么大一个中国,能找出几个无我的人?哎,我给你出个课题,你要好好研究一下烟草、葡萄和大棚菜,尤其是葡萄,如果酒厂的事办好了,明年只怕把临河两岸所有的耕地都种成葡萄也不够用,这可是一篇好文章,大文章,你们要好好研究一下,让果农今年多育些葡萄苗。常言说,枪杆子,笔杆子,干革命就靠这二杆子啊。”
老孙好像领了圣旨似的说:“王书记放心,我已经弄了个东西,肖主任正在修改,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拿出一个更具体的方案供领导参考。不过我有个要求,你让伊扬威帮帮我的忙,我看扬威这个小伙子笔头子行,干脆让他兼个政策研究室的副主任算了。”老孙已经是快退二线的人了,工作仍然很认真,热情仍然很高。王步凡从内心敬佩这位笔杆子,关于扬威的事他没有明确表态。
王步凡离开政策研究室回自己的办公室去。这时远远听见县委办公室里有女人的哭声,他就向办公室走去,一进办公室见李玉慧的爱人正在哭闹。王步凡在孔庙时就认识她,那时她还在乡下教书,李玉慧提升书记后才把她调到县里来。关于李玉慧提拔乡党委书记一事,机关干部说他坐在安智耀家里哭着不走,安智耀没有办法才给他提拔了乡党委书记,因此有人说别人升官靠送礼,李玉慧升官靠哭,相比之下还是个廉洁的科级干部;也有人说升官光靠哭肯定不行,李玉慧是个高人,送礼手段很高明,因此没有留下任何尾巴……
李玉慧的爱人一见王步凡哭声更大了,边哭边说:“王书记,你可要为我作主啊,我家那个死鬼玉慧跟酒厂那个狐狸精鬼混也不是一两年了,现在他们在外边还弄了房子,昨天为这事我跟他生了气,他吵着要离婚,我不同意,他就离家出走了。”王步凡望着肖乾说:“肖主任,这事由你负责,明天与纪检委的同志一道去落实一下,一定要严肃处理。”又对李玉慧的爱人说:“你先回去吧,我会给你作主的。”
李玉慧的妻子是县直中学的教师,并不是蛮不讲理的泼妇,听了王步凡的话,没说什么擦着眼泪走了。她现在和舒爽在一起,两个人的关系还不错,王步凡还没有当书记的时候,有时想见见含嫣就是通过她看看孩子。舒爽始终不肯与他见面,似乎对他的仇恨很深。王步凡刚才心情还不错,现在一下子又不好了,他用手抚摸着胸口,对肖乾交代了一下,离开了县委办公室。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时,常委们都来了,赵稳芝也在。等了一会儿,匡扶仪和肖乾也来了,开始开会。
会议开始后王步凡先让周克天介绍情况。周克天说:“县领导到酒厂调研之后我就积极和法国的BP葡萄酒公司老板麦瑞克联系,因为其他原因一直拖了一个多月才联系上,麦瑞克先问我还是不是那个安什么当县长,如果还是就不谈了。我告诉他现在的县长姓王,县委书记也姓王,很有合作诚意,希望他能来中国谈一谈。他却说为了显示咱们的诚意,希望咱们酒厂的厂长和县长到法国去谈,费用由他们承担。”
王步凡见周克天不说了,就问周克天,“克天同志,上次谈合作方案时,法方除了四六分成还有什么具体的事项没有?”
肖乾说:“别让外国人骗了。”
孔放远说:“骗人哪有这么骗的?人家出路费让咱们的人出国,傻子才会这样干呢。”
王宜帆说:“放远同志说的很有道理,这正说明法方是很有诚意的,要想合作,诚信是基础。”
周克天说:“上次评估了我们的资产总共是八千万人民币,法方也将拿出折合八千万人民币的资金投入,利润按四六分成,争论焦点就在四六分成上,法国人说人家的管理先进,肯定会赚钱多,因此要四六分成,安智耀就说这是卖国条约,事情就搞砸了。”
第148节:第九章风卷红旗过大关(3)
白杉芸说:“这样是有点不公平,投资比例一样,难道我们的工人就不是管理人员,每一个员工无形之中不都在参与企业管理吗?”白杉芸说这话是中国官方的论调,外国人可不会这么认为,工人就是工人。
王步凡说:“我看这次去要先按五五分成谈,就说我们政府负责协调原料的供应,他们负责企业的管理和销售,当然我们也可以参与销售。如果我们的政府在原料供应方面不能胜任或满足不了需求,到时候就按四六分成,如果我们能够满足供应,那么四六分成就没有道理了。退一步说,不知道同志们算过账没有,我们三千名职工领到了工资,将在天南消费,对天南的经济是个促进,税收也留在我们这里,总的算来即使按四六分成我们也不吃亏,再说酒厂就这样不死不活的一点利润也没有,一点税收也没有,政府还得年年贴钱,哪个更划算?啊?”
常委们经王步凡这么一说都觉得很有道理,就通过决议,让王宜帆和周克天去法国谈合作事宜,先按五五分成谈,真谈不成就按四六分成合作。
王步凡这时心情极好,他掏着耳朵说:“宜帆同志,只怕这个‘八一建军节’你们要在国外度过了。克天同志,这也算你家祖坟冒了青烟,只怕你们周家人老几辈也没有出过国吧?这次你也印个名片什么的,但千万别印那个‘代’字,就印成厂长。”
周克天憨厚地笑笑说:“那不有点不实事求是了吗?”
孔放远也开玩笑说:“反正谈成了你也当不了一把手,现在先过把厂长瘾吧,不然长鼻子蓝眼睛一到,你连个代厂长也代不成了,多说给你弄个副总经理,还是抓抓生产或后勤什么的,只怕是放屁也放不响的副老总。”逗得大家都笑了。
白杉芸望了望周克天的一身打扮说:“老周,尽管你是个冒牌的厂长,也得注意形象,回家跟你老婆商量商量,买一套好点的西装穿上,这身行头可不行,土里土气的丢咱中国人的脸。”
周克天面有难色,一时无语。
白杉芸开玩笑说:“怎么男子汉队伍中又多了个怕老婆的?不敢和你老婆说是不是?”
肖乾说:“我了解周克天的情况,只怕他连买一套西服的钱也没有,他可是个穷厂长。”
白杉芸如梦初醒,“那我就捐给老周一套西服,我们那口子和你的身材差不多,刚买了一套西服一千多呢!就算捐给下岗职工。”
周克天红着脸说:“别,别,那样多不好意思。”
孔放远和白杉芸过去都在天野市工作是老熟人,就开玩笑:“白大小姐的家属一个月工资三千多,哪吝惜一套西服?说不定你穿上之后白小姐见物思人,再把你周克天当成什么亲爱的那可就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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