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丑眨眨面纱下清澈的双眸:“赵三嫂,有话不妨直说,我向来也不喜拐弯抹角,不必忌讳,有什么直说就成。”
“阿丑,这古井村你刚来,三嫂有些话却要讲。”赵三嫂的语气突然变得郑重。
阿丑微微垂眸,语气恳切:“我们刚来,许多事不明白,还请三嫂指点。”心里却琢磨着她想说些什么。
赵三嫂摆摆手:“不是什么指点,俺和你说这些个,原也是俺看你招人疼,才多嘴几句。免得你日后吃亏,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俺们古井村,村里人都好,不过丁大娘……”
阿丑微微垂眸,听她的后文。
“哎,也是可怜人,自她男人去了,”赵三嫂指指太阳穴,蹙眉摇摇头,“就不太对劲,说话做事,确实过分些,你也别往心里去。我见着她,都是躲得远远的。”
阿丑点头称谢:“我知道了,昨天的事,我也没放在心上。”
“还有个人,你也当心着,少去招惹为妙!她可比丁大娘更不好应付。”赵三嫂继续嘱咐。
“什么人呀?”阿丑疑惑,莫非还有比丁大娘更奇葩的人?
014 周婶
“村里河边第四户周婶子,原先李家那屋子就在她隔壁。幸好你挑了这,从前李家住那地吃了多少哑巴亏,”赵三嫂唏嘘不已,“她爱嚼舌根子,谁都捅上几刀。倒不是自个不清楚,就是太清楚过了头。”
阿丑意会:太清楚,也就是说,这个周婶子,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又是个小心眼的八卦性格。这种人,惹上最麻烦。
“我和奶奶会小心的,谢谢三嫂。”阿丑道谢。
又扯了些有的没的,赵三嫂就说要回去,还把自己摘的野菜拿出许多塞给阿丑。阿丑怎肯白要人家东西,塞回一些昨日摘的薄荷叶和秋葵给她。
“小小年纪就这么客气,”赵三嫂语气薄责,“下次来俺家坐。”
“成,得闲一定去。”阿丑回答着,目送赵三嫂离去。
村里小河边,丁大娘正打衣裳,粗糙的双手被河水冻得红彤彤的。
水流声哗啦啦,鸟鸣阵阵清脆,如同一支清新的乡村小调,却被一个不和谐的女声打破。
“丁大娘,洗衣裳呐?”周婶子把木盆放在丁大娘附近。
“嗯。”丁大娘头也没抬,似乎不愿搭理周婶子。
周婶子笑意更深,碰了碰丁大娘的胳膊:“听说你儿子昨个受伤了?”
平静的丁大娘瞬间火冒三丈:“都是那个扫帚星!”
周婶子三角眼里得意满满:大家平日不爱搭理丁大娘,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丁大娘的价值。只有脑袋不正常的人,才能告诉你最有用最意想不到的东西。这不,村里来了个扫帚星,够她嚼上大半个月了。
要是阿丑知道她的想法,定会感慨:这样的人,不去当娱乐记者真是可惜了!
周婶子立刻兴趣高涨:“谁是扫帚星?”
“还有谁,前个刚来村的阿丑!要不是她,俺家举文……”丁大娘说着,又嚎啕大哭起来,呜呜咽咽,再无人能听清她说了些啥。
不过,对于周婶子来说,这两句话足矣。三角眼眯成欢喜的弧度,她抱着木盆离去。
午后秋阳迷蒙而高华,金色的绚影从略显萧瑟的枝桠间透过,几许斑驳意境。墙角的三色堇,在阴凉处绽放斑斓的色彩。低头照料娇嫩花朵的阿丑,微微抬头,就看到院子门口一抹蓝色碎花衣角。
“哟,好鲜灵花朵,姑娘家真巧手!”陌生的女声闯进阿丑耳中。
周婶子扭着腰就进来了,走到三色堇前:“你是新来的阿丑姑娘吧?”说罢又有些奇怪地扫几眼阿丑的面纱,心中暗道:青天白日的戴什么面纱,难不成做了见不得光的事,怕人认出来?就算人如其名长得丑,有必要遮这么严实?
阿丑心下疑惑:“您是?”眨眨眼,打量一番面前中年妇女,三角眼闪烁,一看就是个精明的,其余不过泯然众人。
“瞧俺这脑子,糊涂的,叫俺周婶子,也是古井村嘚,今个路过顺道看看,”周婶子一行说,一行可惜那几株三色堇,要是种在花盆里的,给她抱回去搁家里多好,正想着,三角眼又瞄向一旁洗净晾晒的两件棉袄,“这袄子,做工真好,阿丑姑娘你做的?”
阿丑面纱下微微蹙眉:这语气,怎么听都不像恭维,而是眼馋,看来赵三艘所言不虚,传说中的周婶子,果真不是省油的灯!
“我哪有这般好手艺,是我奶奶做的。”阿丑淡淡回答。
周婶子三角眼转了几下,又打量站起来正收拾院子的阿丑一番,干笑几声:“呵呵,阿丑姑娘,你看俺闺女和你一般大,平日还没你乖巧懂事,真是让俺和她爹操心哟!要是俺有个你这样能干的闺女,俺可就享清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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