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麟疑惑道。
“不懂么?报仇啊,我杀了他左家全家。”
麟和瑛同时一怔,真不知该说此人什么好,杀人全家的话居然说的轻松得像是谈天气。但更让他们震惊的是烈竟然是左家后人,此时他们才记起八九年前,左大庄主将他平日里最疼爱的小儿子左祺烈赶出左家庄大门之事。原来烈就是当年那个左祺烈。
“现下烈可有下落?”独无神在旁肃声问道。
两人皆是摇首,瑛想了一想,小声开口,“教主,火使,烈一时被仇恨冲昏了头做了错事,但念在他衷心跟随教主八年,为无影教尽心尽力的份上,若有他日擒得他,教主可否免他死罪?”她明白烈被寻得的话,等待他的将会是以教规处死。毕竟烈是曾与自己同甘共苦的同伴,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伴被处死。
“是啊教主,烈乃教中一难得良才,教主请甚思。”麟也替烈求情道。
“你们说什么?”独无神猛地站起身危险道,气势骇人。
麟和瑛立即惶恐地单膝下跪,头冒冷汗。
独无神瞪视着他们,孤鸿影看见那双背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
独无神发怒了。
如果可以从轻发落,那孤鸿影所承受的又算什么?他并没有这些人眼中那么坚强,他连睡觉的时候都皱着眉头,都在颤抖,有时还会哭,满脸的绝望,如死般的绝望。
让人心痛的绝望。
“算了,教主。”孤鸿影淡然道。
“什么?”独无神转过脸盯着他,孤鸿影真的是个让人匪夷所思的人。左家二公子曾欲摸他的手他就要杀他全家,只要是曾对自己大呼小叫或是不敬的人,都死会死在他手下。现下有人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从此废人一个,他却不予计较。
“教主,麟他们说的有道理。自古到今,杀人偿命,这是我应得,怨不得他人。鸿影请教主不要再追查烈的下落,烈跟随你八年,衷心耿耿,深得人心,想必教主也是不忍心将他处死,因此鸿影恳请教主不要追查他的下落,以免教主难做。”
房间中又是压抑的沉默,让人窒息的沉默,空气似被冻结了一般。
许久,独无神终于开口道:“麟和瑛,你们都下去,该怎么做,本教主自有分寸。”
他们互视一眼,退出房门。
独无神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幽暗深邃,扑朔迷离。
“烈是你信任之人?”
孤鸿影笑了,空气有点酸。
他轻叹一口,悠悠道:“在那日那时的情况下,谅无论是谁,都可以偷袭我。”
“你摆的是诛仙阵?”
“是,我的身后便是我的弱点。”孤鸿影眯上眼,转而若有所思地轻声道,“无神,你无懈可击吗?”
独无神深深地看着他,走近他,坐在他床边,撩过他额前的发丝,并不回答。
就这样,两人在无声中相视良久。
独无神突然嘴角扬起神秘一笑,“如果我告诉你我可复你武艺,你会如何?”
孤鸿影也笑了,打趣道:“教主不会是想让鸿影以身相许吧?”
独无神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俯下身将那张美妙绝伦的双唇攫取。身下的人也搭上他的肩热烈回吻。
一吻即罢,独无神放开他,带着邪笑在他耳边低声道:“复你武艺?其实我不想……”
雾霭沉沉,云海苍茫。远处高峻直耸九天的峰如在云间,风起云涌,如狂澜骇浪般,气势汹汹,雄奇壮观,变幻莫测。
平林凝碧,相去万里,其间鸟鸣啾啾,神出鬼没的兽隐于暗处,发出低低的嘶吼。
赤霞山中的最高峰——临月峰上,有一泉,名为临月泉,此泉中的水,一年四季皆为热。
泉边有一人,慵懒地泡在泉中,倚在一块大石上,闭着眼,神情悠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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