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不可能。”
伯景郁和庭渊异口同声地否认道。
巧娘道:“我也知道这不可能,可闻人司户确实已经被押解上京,总府的人说他在状纸上签字画押了,但他没做这种事,绝不可能做这种事。”
庭渊也道:“是啊,闻人兄为人坦荡,断然做不出这种事。”
伯景郁表现得有些为难,“若他已经签字画押押解上京,想要翻案可就难了,再者此处赶回京城,少说得两个月时间,闻人兄是几时被押解上京的?”
巧娘道:“三个多月前。”
伯景郁:“那便是再慢也应该到了,如今案子怕是已经到了刑部,我们便是不惜一切代价往回赶,也得一个多月的时间才能回到京城。”
伯景郁无奈地摇了摇头,问巧娘:“你可知道其中的细节?同我们详细说说,若是没有证物或证词证人,我们即便是赶上了,也无法从刑部的手里抢下人来。”
“若其中真有冤屈,我便让人传六百里加急回去,大不了回家被我爹揍上一顿。”
听伯景郁这般说,巧娘如今对他深信不疑。
她道:“闻人司户根本没有奸污姚家姑娘,姚家姑娘喜欢闻人司户,表白被拒后,便到处散播谣言,以闻人司户未婚妻的身份跑去县衙找他,县衙的人见他拿着闻人司户的玉佩,便让她进了衙门在闻人司户的院子等着,闻人司户回到院子前,被同僚拉着喝了酒,晕晕乎乎地回到自己的院子,并未发现姚家姑娘,以为她已经离开了,谁知道隔日醒来,姚家姑娘衣不蔽体地与他躺在了一起。”
庭渊问:“然后呢?姚家姑娘咬定是闻人兄奸污了自己?”
巧娘点头:“如公子所料,姚家姑娘一口咬定就是闻人司户奸污了他。”
伯景郁问:“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闻人兄没有奸污姚家姑娘。”
巧娘道:“闻人司户亲口与我说的,他并未奸污姚家姑娘,他很确定自己进屋之后屋内并没有姚家姑娘,他因醉得厉害睡得很沉,一觉醒来姚家姑娘就在他的床上,男人喝醉了根本不行,我一个成婚七八年的妇女,又怎会不知道这些,何况闻人司户本就不喜欢姚家姑娘,他要真想要姚家姑娘送上门,他又怎可能放着送上门的姑娘不要,犯不着去奸污姚家姑娘。”
这话说得伯景郁不知如何反驳。
他对男女之间这些事情虽知道一些,这男人醉酒之后行不行他还真是不知道。
庭渊看伯景郁半天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问道:“也就是你没有证据证明闻人兄并未奸污姚家姑娘。”
巧娘道:“确实没有,这怎么能说得清,任谁也说不清,清白姑娘赤条条地躺在自己的床上,非说自己奸污了她,便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这倒确实是这样。
即便是在现代也很难取证,何况是古代。
庭渊问:“那可有人做过鉴定,若是奸污身上必会留下痕迹,或者床上可有其他的痕迹,能够证明两个人真的发生了关系?”
若是什么痕迹都没有,那不能证明两个人发生过关系,奸污自然不成立。
“又或者是有人听到他们屋内有动静?呼救一类,亦或者是其他的一些动静?”
巧娘摇头:“没有。都没有。”
庭渊无语了:“没有人调查过这些?没有人取证过?就因那女子回家上吊自杀,便能坐实了这闻人兄奸污的罪名?”
巧娘哭着点头,“没有人鉴定过,村里的人也不信闻人司户会做出这种事情,提出让已婚的妇女检查姚家姑娘的身体,姚家人说什么都不同意。”
“那这案子照你的说法,根本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即便是两人真的发生了关系,也无法确定究竟是自愿还是被强迫,没有人听到任何其他的声音,那就恰巧能够说明夜里闻人兄的院子里很安静,单凭姚家姑娘一人所言,便给闻人兄定了罪,未免过于荒唐。”
庭渊甚至能从这个案子里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污蔑。
想到闻人政惨死的模样,还有他那已经瘦得脱相的躯体,押解上京一路遭受的非人待遇,庭渊感到气愤。
他与伯景郁说:“若真是奸污案,最重要的便是奸污事实,若是不存在实质性的证据,逻辑闭环能够推导出奸污事实也能定罪,可这个案子要证据没证据,要逻辑没逻辑,全凭一张嘴,也没有人去求证过所有证据的真实性,是不是太过于离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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