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想法有些荒谬,连贺嘉时自己都觉得好笑。
他不常与父母通电话,每次打完,心里都一阵不痛快,倒不如不相往来。
他烦躁得很,一连抽了好几根烟才堪堪从愤怒与无奈中解脱出来。
下午的时候,贺嘉木倒是打来了电话,兴致勃勃地问他有没有考上省实验。
贺嘉时对这个堂弟很不耐烦,冷淡地回道,“考上了。”
贺嘉木那头沉默了几秒钟,再开口时,兴致明显没那么高了,“考了多少分?”
贺嘉时没想着瞒着谁,他如实报出自己的分数,电话那头的贺嘉木却彻底没音儿了。
贺嘉时心中忍不住冷笑,他一猜也知道,贺嘉木准没他考的高。
每年省实验只在外市招一个班的学生,所以,这一个班里几乎人人都是各市的尖子生,可以说是囊括了全省最优秀的学生。贺嘉木的分数没他高也属正常。
于是,他故意问道,“你呢?你考了多少分?”
贺嘉木沉默了足足有三秒钟,再开口时明显底气不足,说出了一个比贺嘉时低了整整三十分的数字。
贺嘉时笑笑,连虚伪的安慰都吝啬给出,说,“下次考试得努力啊。”
显然,电话那头的贺嘉木有点尴尬,他又不说话了,于是,贺嘉时便心领神会地随口跟他寒暄了几句,然后说自己还要出去玩。
贺嘉木明显松了口气,叠声跟他再见。
贺嘉时跟贺嘉木打电话时,正在秦言家里跟秦言一起看电影,接到电话后马上按了免提,意思是让秦言一起听着。
秦言有些无奈,只得坐在贺嘉时身旁,听了一整场的戏。
挂掉电话后,贺嘉时朝秦言挑眉,意思是,看吧,我说的不错吧,这小子就是欠揍。
秦言心领神会,他揉了揉贺嘉时茂密的头发,“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贺嘉时嘴角一动,显然有点不耐烦,“我不跟他一般见识,我就是想揍他。”
秦言更无奈了,他用力捏住贺嘉时的耳朵,对他耳提面命,“不许揍人。”
贺嘉时吃痛,只有“好好好”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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