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脖子也有痒痒肉,戴不了东西。”岳中秋把刘年的手插回口袋,“放回去,冷。”
双手又恢复了温暖,刘年看着对面街上裹着棉服来来往往的人群,有些恍惚。
“把手放回去,冷。”
小时候老爸经常这么对他说,冬天接他放学的时候,他拿着根树枝在前面瞎跑,老爸在后面提着小书包,总会追上来把树枝丢掉,再把他的手揣进兜里。
“这下暖和了吧。”老爸摸摸他的脑袋。
“我…”刘年转过头,有些犹豫。
“怎么了?”岳中秋问。
“我想去看看我爸。”刘年咬咬牙说。
岳中秋愣了愣。
“我就是…”刘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刚才突然想起他了…”
他恳求地看向岳中秋,“你陪我去看看吧,好吗,离得不远的,时间也来得及。”
岳中秋刚想说他没有不愿意去的意思,一辆黄色的出租车拐了个弯停在跟前,他们叫的车到了。
“先上车再说吧。”岳中秋把行李搬上后备箱。
司机大哥是个爽快人,对于临时改道没有任何不快,只说把钱补上就行,刘年微松了口气。
以往他只会在清明以及老爸忌日的时候过去,因为次数多了老妈会不高兴,今天这种突如其来的想法强烈到他自己都有些吃惊。
也许是想让老爸安心,告诉他目前过得还不错,生活事业都走上了正轨,还找到了志同道合的爱人,一切都在越来越好。
老爸不知道他是同性恋,这么多年他也从没说过,希望老爸泉下有知的话不要怪他。
车子在陵园的停车场停下,“你们去吧,”司机扭头说,“这不好打车,我就在这等着,出来咱就走。”
“好,”刘年笑笑,“麻烦您了,谢谢。”
刘年不担心司机会卷着行李跑路,这是正规出租车,订单上都有车牌号的,再说他们箱子里就几件衣服和日常用品,卖了连油钱都不够。
陵园占地面积不大,附近是一片竹林,墓地之间隔着矮松,外面一片萧条,这里倒还有几分翠绿。
“咱们是不是应该买点花什么的?”刘年快步在前面走,岳中秋跟在后面小声地问。
“不用,”刘年说,“看完就走了,还得赶飞机呢,而且这也没有卖花的。”
绕了大半圈,在一块和其他墓看起来没有任何区别的青灰色墓碑前停下了,岳中秋注意到碑上的名字:刘向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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