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什么呀,你还能试出个所以然来?然后把我蹬了?”凌潭的手被他抓住了,又坏笑着拿腿去蹭他的腿。
“看你表现。”卫重霄一脚踩在他锃亮的皮鞋上。
“哎哟。”凌潭收回腿,笑骂了他一句,然后又宣示主权般将胳膊搭在了旁边人肩膀上,笑的别提多灿烂了,然后又向裴弘扬了扬下巴。
裴弘看着他那个嘚瑟样儿,没忍住笑了,和同样忍俊不禁的何小之对视了一眼,也没心思再跟他们纠结迫降的烦心事了,他伸长了胳膊一个爆栗打在凌潭头上:“没人跟你抢,谁稀罕那个冷面大佛似的!”
最后四个人都笑作一团,杯中茶续了又续,尽情享受着窗外洒进正好的阳光。
凌潭举着茶杯,侧过头正巧看见了玻璃窗外湛蓝的天空,和挂在空中松软的白云。灿烂的阳光带着炽热人心的温度,直直照进了他心底。
餐厅里机场不远,他还可以看见一架架飞机冲向天空,伴随着引擎的轰响,从眼前的庞然大物,到成为一个小点,到再也看不见。
凌潭微微眯起眼睛,只觉得自己奋斗了那么多年,到如今才咂摸出苦尽甘来的滋味儿来。
他还活着,爱人、朋友都在身边。
还能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卫重霄侧过脸,正好捕捉到凌潭脸上那抹可以称之为幸福的笑容。
他第一次在凌潭的脸上看到这种表情。
唇边不自觉地勾起一个弧度,他轻轻地拉起那人的手,在桌下紧紧交握。凌潭感受到他的动作,轻轻扭头,对上了那双深邃的眼眸。
两人什么话都没有说,唯独眼中的笑意与那暖洋洋的阳光相融,击碎了所有恐惧与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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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停飞也停了有二十多天了,凌潭都已经把停飞当成了难得的放大假,卫重霄还有点焦虑地等结果,没几天就往他爸那儿跑,父子俩深夜促膝长谈,凌潭早已经开始享受人生了。他天天在家翘脚看电视打游戏,小日子过得别提多滋润。
他没再提过搬出去住这事儿,并且完美地把自己当成了这个家的另一个男主人。两个人过日子过得十分协调,一他做饭,二四六卫重霄做饭,周日出去吃。做饭的不刷碗,刷碗的不做饭,打扫屋子靠猜拳。
过着过着,终于有一天他们接到了云际的通知,事件调查结果已经出来了,要办个发布会,需要他们到场。
那天他们两个起了个大早,在镜子前无比郑重地整理着衬衫和领带。
凌潭正仔细地摆弄着领口,一边对卫重霄说:“我记得我上一次这么认真捯饬自己,还是我升机长的那天。”
卫重霄特别自然地走过来拍开他的手,帮他系领带:“谁不是呢。”
“现在我都是一中年大叔了,你看我不会烦吗?”凌潭看着那两只灵活的手,穿梭在领带间的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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