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先生:你当初为了躲避一死,就曾服用过假死药。那种药物中原难以寻觅,应该也是夔地巫医的作品。你能用得,朕就用不得了?不必多话。
韦鹏一惊:您现在没有性命之忧,何必铤而走险?
聂先生:虽没有性命之忧,但有战事之迫。巫医善于制造烈性的药物,必然也善于制造烈性的毒物,如果能买到一些用于刀枪箭矢上,便会是见血封喉的利器。朕手里士兵不多,就需要提高每一名的能力,其中利害关系,韦相应该也是明白的。
韦鹏愣了一会。他确实不擅长战事,聂先生的理由也总是很充分的,但是……但是……
聂先生醒悟过来,若有所思,瞧着面前的韦鹏,说道:朕这段时间一直带着韦相奔波劳苦,这趟不带你,不是说韦相做得不好,而是需要你在此等待杜将军,让他为我们所用。
韦鹏:既然将军有把柄在陛下手中,那安排个其他人在此等候也是可以的。世上能奈何杜将军的,难道就只有我杜某一个人了?想当年——
聂先生:不用想当年了,就你一个。
韦鹏张口结舌:臣当年能压制他,难道不是仗着陛下撑腰?
聂先生:朕现在也在给你撑腰。
他上前拍了拍韦鹏肩膀,笑道:韦相当心朕的安慰,朕如何不晓得?但你若是去了,朕还要担心你从山上掉下来摔个好歹,权衡利弊之下只能出此下策,若是韦相觉得朕胡闹,回来之后,朕去你房间领一顿板子。
韦鹏:陛下不必说笑……
聂先生:——你又不是没打过。
韦鹏无可奈何,也知道自己这本事,如果去了险峻之地可能真的脚下一滑直接摔下去,便道:若是臣过段时间与杜将军照面,该不该透露您的去向?
聂先生冷笑一声,道:杜将军若是问起朕,你便反问他,养心殿殿门前的血,现在是否已经擦干净了。
————
此时有另一个人正在琢磨杜将军的脾气。这人姓杜名彦彬,为杜渐将军长子。他这段时间以来都在替父守城,兢兢业业,但也趁着父亲不在,做了一些平日里不容易做的事。
仆人傍晚送来饭菜,见小杜将军仍在桌前冥思苦想,不禁叹了口气。
仆人:您这信,若是再写上几个时辰,在下便没法及时送出城了。
马上好,马上好……杜彦彬回道,却感到有些头疼。
他在练武场上有多么轻松,在书桌前就有多踟蹰。因为是要写信给心上人,内心不免惴惴不安,早已没有上马持弓百步穿杨的豪气,只觉得步履维艰,像是陷在了泥潭里。
而一想到心上人收到信之后会一边脸颊飞红羞涩不已,一边毫不客气挑出他信中措辞不当之处,又觉得自己的脚在泥潭里陷得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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