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半夏大惊失色,脚步踉跄的绕到舆门前,挑舆的妇人都凑上前帮忙。凑热闹的村民闻言,吓白了脸,连忙四散避免罪罚,田坎的农妇也不敢张望,压着头弯腰干活,一条弯弯曲曲的土路上就只剩下一顶侧倒的肩舆和几名焦急的奴仆。
“您还好吗!?”半夏打开两扇小木门,看见五皇子捂着肩膀皱眉,半夏的心不由得一慌,回头朝身后的奴仆急呼:“御医!快传御医!”。
宇宁的眉头紧锁,白了半夏一眼,“这乡下地方,往哪找御医呀”。
他这么一说半夏更六神无主了,“那、那怎么??????”。
宇宁侧躺在墙板上,他真的很想敲敲这侍童的脑壳,隐忍咽下薄怒,他伸出右手,“先扶我出来”。
“额、哦”半夏小心翼翼的将他从舆车挪出,刚站稳脚步,小毛球就双腿一蹦,逃离他的掌心。宇宁欲伸手扑捉,却没料到扯动了左手肩膀,一阵刺痛直入骨髓。
“嘶——”宇宁当即面容扭曲,捂住肩膀。
“五皇子,您受伤了!?”半夏赶紧上前搀扶,宇宁忍着疼痛,侧首目光追逐那蹦远的小家伙,“赶紧看紧小毛球,别让它走丢了”话音未落,就见小毛球前方遥遥走来一抹人影,弯腰将小毛球捞抱在怀。
看着男子时眼底掠过一丝惊讶,“五皇子!?”,宇宁脸容微凝,刚想启唇拿回小毛球,就见她身后亦步亦趋的跟来一名少年,他皮肤是阳光的颜色,一双灵气的大眼更是娇俏可人,只见他甚为熟络捏着元容的一角衣袂,微微喘着气,“容姐姐,怎么了吗!?”。
宇宁一双秋目紧紧盯着少年的手,眉心较之前锁得更深,看到女子时脸上难得浮现的柔情也一并消灭,只是泛着淡淡的愤懑。
依巧感觉前方压迫的目光,抬目一看,怔怔的凝着眼前美的不可方物的男人,秋目盈盼,高挺的鼻梁下是一片红润如猩的唇瓣,与他不同的白皙肌肤,仿佛头顶的阳光会将他给穿透通白,他就像一朵生长在温室的娇艳花朵。
他的目光多了几分锋利,而那利刃般的目光正正盯着他手上的衣袂,依巧羞怯的松手后退了一步,半个身子都埋在元容身后,低头不语。
“五皇子到这儿有什么事吗!?”元容咧开一抹憨笑阔步走上去。
宇宁看着她心中不禁多了一丝烦闷,脸容也板了起来,“本皇子只是路经此地,想起少鉴府的大人之前送达的诏书,顺便给你带来”说罢,他扭头给了半夏一记眼神。
半夏双手呈上,“驸马”。
“额、谢谢”元容愣愣接过,推开卷轴时,宇宁冷硬的音调在一旁起奏,“你明月初一到少鉴府入营训练”。
无奈的神色在她眼底一闪而过,卷上诏书,就听见依巧雀跃的嗓音,“容姐姐,你要进兵营啦!?”。
“是呀”元容嘴角勉强上扬。
依巧想到元容会当兵,双眸就熠熠生辉,“那容姐姐将来岂不是会当上将军”他的喜悦还没到顶峰就被人泼了一盆冷水。
宇宁哼笑一声,“哼,无知,以她的资质不令本皇子蒙羞就已经烧高香了”。
元容早已习惯他偶尔的嘲讽嘲笑,傻憨的摸了摸后脑勺,笑而不语。
“容姐姐??????”依巧郁闷的唤了一声。
看着两人熟络的言谈,宇宁心中的无名火一下子上窜,脸上的阴霾欲转暴雨,“半夏,抱回小毛球,摆驾回府!”。
忽然的低气压吓的半夏不敢怠慢,忙不迭的从元容手中抱回,宇宁瞪了她一眼,拂袖转身,却忘了手臂的伤,猛力的带动,剧烈的疼痛从肩膀蔓延至全身。
痛苦的低吟从紧抿的唇瓣泄出,宇宁抱着肩膀,脸色苍白,额上冒出一层冷汗。
“您受伤了!?”元容箭步上前,撑着男人的双肩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很严重吗!?”说罢,元容竟然刷的把他的上衣扯到手臂下,露出光滑嫩白的肩头。
幸好元容侧背对着众人,这一春景只落入她的眼中,宇宁被她厚实的大掌碰的一烫,理智一下子全拉了回来,脸上的燥热掩盖了疼痛,回身就朝她脸上招呼去。
喝斥一声,“淫贼!”拉拢着衣服,宇宁急急上了肩舆。
半夏没能了解真相,只是匆匆跟了上去,回头看了眼元容,随着肩舆渐行渐远。
第四次了?????元容默默的回忆起脸上曾受过的“奖项”,揉了揉脸颊,元容低头看了手掌,握了握,仿佛那柔嫩还在掌中。
夜风微凉,鸣虫四起,烛火跳动的房间,男人侧卧在长椅上,抚着那发烫的肩头,不是因为疼痛,而是感觉有一团火在肩膀处慢慢在渗透,身躯微弓,双臂紧抱着肩膀,盈水秋眸覆上一层迷茫的薄纱。
屋外忽传来一声细响,不大,但足以将他从茫然中惊醒,他抓起挂在一旁的披肩,穿上绣鞋走到门前,轻轻拉开一条门缝,看到屋外的人影,他愣了愣,继而将们大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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