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你去准备一盆热水”元容自顾吩咐那个有一面之缘的小侍童,半夏闻言,瞄了眼五皇子,然后点头应道:“是”。
“谁掀都一样”宇宁一手拨开盖头,锐利的眼眸似要将她给射几个窟窿,这时,出去备热水的半夏也回来了,捧着木盆问道:“驸马,这热水——”。
“搁这儿”元容指了指男人的脚边,宇宁搞不懂她想作甚,只见她忽然蹲□子抓住他的脚踝欲脱那只绣鞋,宇宁没想到这看似老实的农妇竟如此胆大,光天化日之下欲行不轨之事,当下又羞怒踢开,却没想到扯动了脚踝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嘶——”。
“五皇子,怎么了?”半夏和喜公看到他纠结的眉心都不禁揪紧了心。
元容快手将鞋袜脱下,男人细白的莲足脚踝处肿起了一个青淤小包,宇宁见此是又羞又气,男人的脚只能是自家妻主看到,让这女人看到实属非己所愿。
半夏看到那肿起的地方也惊得急着一张小脸,打小开始五皇子就像栽种在温室的花朵,被圣上捧在手心细心呵护长大,身上可是一道细小的疤痕都没有,这回扭到还是二十多年来的头一回。
“去拿点祛瘀络血的膏药来”元容头也不回,专注男人的伤势,宇宁责备的话语都梗在喉咙,咽了回去,通过脚丫他可以感觉到女人掌心的热度,粗糙的厚茧跟母皇的不同,但又不会让人觉得突兀、抗拒,而且有一种莫名的安心。
“脱臼了,会有点疼,忍住”元容抬眸吱会一声,却意外对上那双秋眸,男人冷凜的脸上闪过慌乱,脸颊微红躲开了视线,元容以为他又要呵斥她大胆,没想到男人不作声,所以她也继续手中的动作,一拉一扭最后用力一提,剧痛快如闪电冲击着神经,宇宁紧抿双唇忍着叫喊,半夏连忙掏出帕子擦拭着他额间的冷汗。
元容替他的脚踝敷上热毛巾能缓减一下痛楚,又扭开药瓶准备涂抹,“驸马,要不唤御医!?”半夏在一旁担忧凝视,也怕元容粗手粗脚的会弄伤五皇子。
“不用,小伤而已”这于她来说不过是蚊叮虫咬般的小病小痛,根本不需要什么医生。
“可是??????”半夏将目光投去给男子,宇宁见已没刚才那般疼痛也不想让那群啰嗦的御医围着,摇了摇头。
拿掉帕子元容细心将患处的水擦干,再涂上膏药,由始至终动作都轻度轻柔,就像对待一尊易碎的矜贵娃娃,不敢有丝毫分差,宇宁也没想到这大老粗的女人竟然也会有温柔的一面,看着自己的脚被她小心翼翼的揉着,忽然觉得,这女人也没想象中的那般不堪,算是有那么一点儿的优点。
“可以了”绑上白条,元容又替他穿上绣鞋,这举动着实让男人和半夏吃惊不已,在女尊国,替男人穿鞋子是下人干的活,就算是多疼惜夫侍也不会做到如此,刚好元容抬头就对上两主仆惊讶的表情,以为是自己有哪冒犯了,“五皇子,是草民有什么不妥之处!?”。
宇宁一愣,连忙收回失态,恢复那冷淡带着疏离的表情,“这里没你的事了,出去吧”,明明是在眼前的人,感觉就想有一堵无无形的墙砌在彼此之间。
“哦??????”元容似乎也习惯他的冷音淡调,想着弯身将木盆里的水倒掉,半夏却快一步从她手中夺过,“驸马,这些粗活让半夏来干即可”,
“哦,这样呀”元容不懂这些,呵呵的挠了挠头,“那草民先出去了”。
宇宁扭过脸哼哼两声,“嗯”,待女子离去时,他垂目瞄了眼包裹好的脚踝,一股陌生的暖流正慢慢往上传来,他对这感觉是既不解又困惑。
9、第九章
走了出来,元容望着这硕大的府邸,也没什么兴奋想去探险,她只懂安分的回去自己的房间,一路上听到别人喊她驸马,元容也只是微笑点头,看着有点拘谨,她果然是不习惯让人卑躬屈膝的模样。
回到房她呆坐在椅子上,眺望院外的花草思绪渐远,她开始怀念往日在田地里忙活的日子,现在她坐在这里什么都不能干,只能呆坐,耳边是民众的热闹狂欢,白狄皇帝发话,摆上流水宴宴请别桥城百姓齐兴贺,可在她房内却显得那么的萧条寂静,仿佛跟外面是两个世界一般。
夜晚,就这样不知不觉中降临,元容就像入定高僧这一坐就是一个下午的时辰,当侍人挑灯前来,鹅黄烛光印在她木纳的脸上,她这才回过神来。
“驸马,请移步到阿子房”灯笼散发的暖色丝毫融化不了侍人脸上的坚冰,淡淡的音调跟这吹着凉风的夜晚融为一体。
“哦、哦!”元容急急起身抚平衣摆的褶皱随即跟在侍人的身后。
“请在这稍等,容奴才向里通传一声”侍女将低眉顺目一字一板的说道。
片刻,侍人走出来伫立在门边摆手请道:“驸马,五皇子有请”。
入内,一个鲜红的大囍贴在龙凤烛上,金漆勾画的龙凤纠缠在婴儿手臂般粗大的红烛上,房内处处布饰着大红之色,强烈的颜色让人看着炫目晕眩。
男人一袭石榴裙,头盖红巾,双手垂叠在腿上,一副等待妻主的小侍郎的模样。
“驸马!?”突然一声叫喊惊到了发呆的元容,放眼望去,原来还有一名身穿紫色官服的中年女人站在一边。
“您是??????”。
“下官程展,是受皇上之命记录今天五皇子大喜之日的少官”中年女人恭敬拱手拜礼,因为她背对着身后的高脚灯,所以看不清她的容貌。
“您好”元容也点头回礼。
“驸马,该是掀盖头了”少官在一边提醒,元容这才记起接下来的事,取过搁在红布上的喜秤缓缓撩开帕子,那张精致绝艳的容颜在昏黄的烛火下显得娇媚可人,眼角含桃嘴畔染猩,简单的一个抬眸动作足以令眼前的女子屏息惊艳。
看到女子愕然的表情宇宁似乎挺自得,骄傲的微仰起下颚,尽显冷傲的气质,元容的失态只维持数秒,她又恢复那个憨笑的农妇。
接下来喝合卺酒,宇宁想起来可脚伤容不得他站起来,于是元容就将两杯酒拿到床边递给了他,宇宁稍愣接过杯盏,举起酒杯的手被女子的手臂勾缠,陌生的接触令这个从未跟别的女子靠近过的男人心房稍乱,搁在膝上的手慌忙拽紧了衣襟,紧张和害怕参半。
头上鹌鹑蛋儿大的珍珠因男子退后的动作微微一颤,女子的脸忽然放大,他的神经瞬间拉紧,仿佛下一秒便会扯断,僵硬的喝了口清酒,等那凑近的温热褪去,男人这才重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垂着头欲遮掩脸上的燥热。
不知何时,少官已退出了房间,高烧的龙凤烛似乎在催促两人,跳动的烛光映照着围绕着房内的尴尬气氛。
元容压根就没打算跟他圆房,对他了解甚少也不想这么快就发展到这种关系,她跨前一步想跟他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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