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红衣女子垂眸弯唇,“公子您可真会明知故问呐,”她越发的走得近了些,抬手拂去刚刚粘在他发尾的枯叶,“奴家自然是担心公子,才特地追来看看的。”
他没说二话,而是一把抓住她此时依旧维持这拂枯叶状的手腕,猛的一扯,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用力的抱着。轻声开口,声音沙哑,“如今我落魄了,你不是来看我的笑话么?”
“公子说的这叫什么话儿。”梓漓伏在他怀里,却轻笑了声,抬手勾住他的脖颈,拣了他一缕发丝捻在手里把玩,“您可没有落魄,可依旧光鲜照人呢。”
“又在开我的玩笑了。”綦晖的语调此时充斥着不悦,听她依旧半是讥讽似的回答,越发将眉蹙紧。
那女子将头抵在他的肩头,“复仇,可不在这一时半晌。”她俨然什么都知道似的,安慰道:“他们人多,綦晖公子您就算再怎么厉害,也终归是三拳不敌四手,可不能证明,咱们不够强。”
青年一听这话,就知道她一定是已经遣了雀儿跟着自己,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倒也干脆叹了口气,“那你觉得呢?我输是因为……寡不敌众么?”
“难道不是么?”那女子将媚眼一眯,“公子要寻的仇家,是血魔族的王。但咱们复仇,也该有点身世地位才行。毕竟与王为敌,就相当于和整个血魔族宣战,我们好歹也得稍有准备才行。”
“但我身边只有你和舞夜——”说到这,綦晖却停住了,放开怀中的人儿些许,“你的意思是——”
“当然,”那女子嘴角扬得如此好看,“你如今才想到这儿,真是枉了舞夜姑娘对您死心塌地呀。”
綦晖此时不明为何的将嘴角提了提,那种笑容在夜色里让梓漓说不出究竟是如何的意味。她疑虑自己说中了什么,却又好似没有。这主意虽然是自己想出来的应敌之策,思忖了许久方才意图说给他听的,但转念又一想,綦晖那般诡诈的男人,究竟是想不到这招,还是故意不用的呢?
若是拖,你准备拖到什么时候?这一招按兵不动,到底准备将这一张牌压到何时?还是说……你依旧觉得时机未到么?
梓漓将眸子垂了垂,却没有贸然发问,只陪着低笑了一声。
他将怀中的女子揽得紧了紧,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哦,看来你是在催我啰?”他故意引她说话一般,转而发问,“那你倒是说说,若是你,你准备怎么做?”
“虽然妖族整体实力并不如血魔族……但被孤立起来毕竟不是什么好事,我们现在能做的,不就是先下手为强么?”
“真没想到,你这年纪不大,阴险毒辣倒是没少学。”那青年说到这里,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
女子一把拍掉他的手,朝前走了几步,回身笑道:“綦晖公子,您还真以为我在春绮阁的这么多年,只学会了那无趣的琴棋书画么,官场险恶,我也自然听得多了。”
“你当我真不解你心里那点小九九?”綦晖同样将嘴角染上一抹笑影,半是几分揶揄“你这方劝说我,要这么快的将舞夜推给朗御,而后叫我只留你一人在我身边么?如此看来,倒真是一石二鸟的妙招呢。”
“呵。”梓漓转回身来,歪头看他,“怎的,公子不舍得舞夜姑娘啦?那也无妨,等以后,梓漓再说什么,公子只管不听便是,就当梓漓是那雀儿,唧唧喳喳,聒噪得没一句能听!”
那美青年一笑,异色的瞳眸折着月华,格外妩媚,伸手递向她,笑言说:“又来了,你明知我离不开你,还故意这么撒娇么。”
那女子也嘴角轻挑,随即将手覆在他的手心之上,到了最后,却也只是笑,无论是什么没有再说。
一零八、来追我呀,你来追我呀~~?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一行人便早早的起了。
毕竟这里距离凤翔府的路也并不近,山路崎岖自然不好走,这样下来少说还要有两天的脚程。
而就在他们收拾好行装,预备开拔上路的时候,刚刚走到来时的城门口,却听身后一阵脚步声传来。
青晗回头,只见那血魔族的王尊和大长老,都已经站在面前,甚至连栖影都来了。
她赶忙走回去些许,站在玄默身前,弯身一礼,“怎么好意思让您亲自来送我。”
“这一别不知再见又是几年之后,”他说着,伸手理了理她的鬓发,“你这丫头也不体谅一下身为父亲的心思么。”
少女听罢,到底还只是嘿嘿一笑:“陛下快别这样说,我完成了那边的事情,自然还会回来的。”
“我就等你这句话呢。”玄默答道:“不管怎么说,你记着,你是血魔族的公主,是我的女儿,这灵丘城才是你的家,你可别在外面玩得太晚,忘记回家的路了。”
这话隐约透着些许离别的哀伤。青晗不知如何安慰他,转头向一边的九渊求助,而那男孩也暗自点点头表示理解,而后方才开口,“公主殿下,我本是有过和你同行的想法,但是既然这一行的目的地是凤翔府——我想我还是算了。”他说到这里,也下意识将眉一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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