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研姬分手后,欧沫几乎忘记自己从哪里来,又要归属到哪里去。
他不知道该相信谁,一手把他和妹妹抚养长大至亲的哥哥,就像一个慈父一般,没有他根本就没有现在的自己,自己怎么可以怀疑他?
一边是他曾经的全部,是他打算要与之白首偕老共度余生的爱人,他怎么可以质疑她对他的诉说?
这个世界怎么了,把那么多的‘不可能’通通扔给他,是活活要把他也逼成为一个不可能存在的生物吗?
但是有一点他很清晰的知道——他,是有家不可归了。
桑榆在公司大门口堵住欧沫:“你终于回来了。”
她脸上展露着坏坏地笑容,像是握住了一张稳操胜券的底牌,又有着大功即将告成的洋洋得意:“怎么样?不想说明一下,工作的时间,你刚刚又去干什么去了?”
“和你有关系吗?你是我的直属上司?”欧沫很奇怪地望她一眼后走向大门,将她挤到一边去:“我要去工作去了。”
桑榆很快速地再次挡住他的去路,诡异地一笑:“先别忙。眼下有比你工作更加重要的事。”
“走。”她不由分说地攥住欧沫的衣袖,生怕他逃走一般:“到我爸爸的办公室里走一趟,有事和你私聊。”
“情况就是这样。”
董事长办公室里面,桑榆将自己所见给夏牧航叙述一遍,还没忘了顺带扇阴风点鬼火的做个补充:“爸爸,不是我要抹黑谁,你想想:这个我一直都觉得他有问题的人,居然会和尹欧澈新婚的妻子方研姬,有一场会面。爸爸你稍微发挥一下想象,就会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尹氏也是做洗化的。
在业内,规模上一直紧趋于夏氏,两者就像盘踞在高峰的两虎,彼此难免有虎视眈眈相争之嫌。
一切就会很有噱头和充满想象了:和尹氏有关联的欧沫,巧合的救了夏牧航,然后住进家里,最后来到公司。
细细想一想,岂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欧沫,是这样吗?”夏牧航心下微微一沉,却舍不得放弃最后一丝的希望:“可以向伯父解释一下吗?”
欧沫的目光淡淡地飘向尚自沾沾自喜的桑榆。
原来,这就是她洋洋得意的原因。
“伯父,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不想越描越黑自取其辱,随便大小姐发落好了。”欧沫淡定的回答说。
“这样最好!”桑榆喜不自胜的过来撵他:“赶快走吧!你甚至都不用去我家卷铺盖卷——因为就连那个也不是你的。所以,快走快走,尽快消失在我的视线。”
安澜刚好有事来找董事长,就在虚掩着的门口,他听到了一切。
“董事长,我不相信欧沫会是这样的人,请董事长给欧沫一个解释的机会。”
安澜走进来,他拉住正要离去的欧沫说:“欧沫,你就不想为自己辩解一下吗?为什么要容忍桑榆来误会你?”
“安澜!”眼看就要成功的赶走某人,不料自己最好的朋友竟会前来踢馆,桑榆气得怪叫,她一拳砸在安澜的胳膊上:“你到底是谁的朋友?!”
安澜捂着被揍得有些痛痛的胳膊,三分幽默七分尴尬:“‘正义’的朋友。”
“你!”
桑榆又要动手,夏牧航制止她:“桑榆,你应该给欧沫一个解释的机会。你要知道,事实永远胜于雄辩,你又害怕担心什么?”
“欧沫,说吧——”他走过来握了握欧沫的肩,语重心长的说:“是走或者留,伯父不会为难你。但是,身为一个男人,你总得留个说法给伯父啊!”
“伯父。”欧沫心中坦荡荡,又有何畏惧的?
“我和方研姬,曾经是校友。今天我去做市场调查的时候,碰巧遇到,就聊了几句。”
“就这样简单?”桑榆很好笑,她觉得他撒谎的手段并不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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