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还他娘的思春。
有一种多年崽子终于长大了的自豪感,陈恨一高兴,也不去想李砚思的到底是谁,手上动作一抖,又多撒了些香料进去。
然后,陈恨就被熏得流了鼻血。
他流鼻血时,与李砚的脸离得近了些。心道真是越老越不中用了,都这么多年了,莫不是住在自己心里的姑娘终于觉醒了?
李砚用袖子给他擦净,又捏着他的鼻子,让他仰着脑袋。
“皇爷,不会是你长得太好看了吧?”
“胡说。”
“皇爷你生气啦?”
“没有。”
陈恨将自己的脑袋摆正了看他:“皇爷被夸好看,害羞啊?”
李砚不答,只是给他擦鼻血:“你再抬一会儿头。”
过了一会儿,陈恨心里有点发慌:“这血怎么停不下来?我不会失血过多吧?皇爷,我有点头晕。”
李砚看了看自己袖子上的血迹,把他推到自己的位置上坐着,转头让高公公喊章老太医来。
章老太医是学医世家,出过这么多年的诊,从来没有因为流鼻血这种小事劳动过他。本来并不放在心上,后来一看李砚的袖子上全是血迹,顾不得行礼,就要给他把脉。
这时候靠在椅子上的陈恨捏着鼻子举起了手:“是我,章老太医,流鼻血的是我。”
李砚也看向他,向章老太医解释道:“是他。”
章老太医忙问:“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我不知道,大抵是皇爷太好看了,我就流鼻血了。”
“不如咱们请皇爷回避回避?”章老太医笑道,“你怕是受不得屋子里这熏香,怎么就扯到皇爷身上了?”
一听这话,高公公与匪鉴将四处的门窗都打开了,风灌进来,陈恨倒是感觉好多了。
李砚却直接端起一碗茶水,往那炉里一泼,将燃着的香料全都浇灭了。
章老太医临走前道:“除了那香,恐怕也有一点别的缘故,你注意点。”
陈恨忙道:“没有,我就是随口一说。”
他们走后,陈恨捏着鼻子站起来:“臣没事了,皇爷你继续批奏折吧。”
“章老太医方才说,有别的缘故。”李砚把他按回座位上去,一伸手将他收在怀里的书抽出来了。
他怎么连这个都能看见?
“这不是……这是循之……”
陈恨伸手就要去拿,却被李砚抓住了手。李砚将那书册放在桌上,一只手抓住他的手,另一只手去翻那书。
陈恨也凑过去看,越看下去,脸色越难看。
各中内容不表。
李砚将书册合上,似是了然:“你就是看这种东西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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