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死我了。”
武独吁了口气,又看四周环境,
段岭看武独焦急表情形于颜色,心里突然很感动——他不知道他的身份,也没有任何功利心思,是真的在担心自己。
“我听到那边有声音。”
段岭指向树林深处。
“有人也早跑了。”
武独嗤之以鼻,说,“等你来抓?”
段岭心想说不定是被你吓跑的,但武独说是这么说,仍走在前面,往树后去看。
“跟上啊。”
武独莫名其妙道,“愣着做什么?”
段岭忙亦步亦趋地跟上,武独挡住了他的视线,段岭望来望去,什么都没看到,接着,武独从地上捡起一块鹅卵石,面朝前方的一块山壁。
“声东击西。”
武独说,“这石头是溪旁捡来的。”
段岭有点惊讶,武独居然观察得这么仔细,他根本注意不到地上躺着一块与众不同的鹅卵石,紧接着,武独清理了下山壁上的藤蔓,发现了一个洞穴。洞里朝外吹着风,这个地点,恰好就在段岭听见响声的附近。
“进去看看吗?”
武独说。
“费先生怎么样了?”
段岭问。
“性命暂时无碍。”
武独答道,“被射中了肩膀。”
“还是先回去吧。”
段岭一边说着回去的话,一边朝里头张望,心想会是宝藏的入口吗?里头会不会有机关?还是有着金山银山?
“到底去不去?”
武独说。
“算了。”
段岭说,“我对钱没有太大的爱好,走吧。”
费宏德在生死关头的直觉救了他一命,感觉到对方从溪流后射箭的那一刻,他便马上躬身,射箭之处距离他的位置足有数十步,箭矢飞行的那一点点时间,终于令他逃得大难。
武独握着布巾,按在费宏德肩上,按压止血,各人心事重重,回到潼关内时,边令白被吓了一跳,继而没来由地暴怒。
“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边令白亲自掌鞭,抽了数十鞭后方消气。
段岭没有告诉边令白找到了入口,武独也没有说,费宏德却一派镇定神色,说:“将军何必发这么大的火?是死是活,俱是天命。”
边令白察看了费宏德的伤势,在房中来来回回地走,说:“连累先生受了这么重的伤,实在过意不去,刺客是谁,也未曾查出,简直是到我面前来撒野了!”
费宏德肩上箭伤倒不甚厉害,只是滑下去时摔折了腿,路上武独虽已接好,却也得至少卧床二三月,此时反倒是他主动安慰边令白,说:“将军不必担心,大致方位已确定,接下来我会嘱咐赵公子,让他带人前去。”
“是不是……”边令白问,“得派个千来人,将山头先把守起来?”
“不必了。”
段岭走的时候,已与武独重新遮了下那山洞,他总觉得山洞不太可能是藏宝地,否则对方刺客已亲自去取出来了,没有人会对钱半点不动心,段岭又朝边令白说:“叔,我过几天再去一趟,定下地方后咱们马上派人挖出来,以免夜长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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