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偶然。
是分分秒秒,一针一线摸索练习的必然。
穆清野的声调很轻,“我什么都不缺。”
大概除了阮十八,没有人会用这么笨的原始方法想要弥补他,就像所有人都认为他不会在乎一件随手送出、注定会在雨中废弃的西装外套,因为他穆清野拥有的太多了。
事实上他也的确并不在乎,但阮十八在乎。
“我买不起新的给你。”阮十八有些不好意思地垂头。
他的指尖捏住衣服下摆,绕了个圈,冲穆清野软乎乎地笑,“真贵呀,怎么就被我弄坏了?”
穆清野拧起的眉头始终紧皱,心跳奇异加快,但这种特殊的感觉令他难受的喘不过气来,燥郁又憋闷。
任由阮十八捏着软尺在身上比划,拉开量肩宽,右手一乍一乍比划,阮十八在他的面前细细地说他快要修补完了。
“我还一件一模一样的给你。”阮十八露出两颗小尖牙浅笑。
穆清野突然开口,“阮十八。”
拿到更精细数据,已经坐到缝纫机前的阮十八疑惑抬头,“嗯?怎么啦?”
许久,穆清野敛眸沉默不语。
赶工入迷的beta全情投入扑进修补工作中,仿佛忘记了穆清野的存在,穆清野迈开脚步,朝着桌旁的座椅走去。
脚步声如落尘轻而缓。
走了几步,他突然回身,换了个方向,坐到了离阮十八更近的位置,坐到了床铺的边缘。
穆清野面色始终很严肃,心知自己不该这样,尤其是不该以一个客人的身份,不经允许擅自坐在房间主人的床边,这样很不礼貌。
但对方是阮十八。
是正在追求他,是喜欢他,是会害羞夸赞他真了不起的阮十八。无论他做什么,阮十八都会对他满目倾慕,满足他的……一切要求。
穆清野的指尖按压在床铺被单上,指尖传来棉质四件套的柔软触感。
正午灿烂的夏阳透过窗帘洒落一片片光斑,身处开了空调的室内,穆清野阖眼,细碎的眼光照应在他的脸上。
耳边是缝纫机踏板规则的“咔咔”声,细线穿梭过布料,而阮十八的信息素弥散在房间内的每一个角落。
枕头、床单、夏凉被上的气息最为浓郁。
阮十八补完了最后一丝针线。
不知不觉,竟然已经过去四个多小时,捂着僵直的脖颈,舒缓颈肩,阮十八抬手,皱眉轻喊,“小一!”
奇怪,小一怎么不像往日一样胡闹动弹了?
思绪一转,阮十八猛地睁圆双目,视线在房间里搜索,他心中慌张,为自己刚刚脱口而出的“小一”而忐忑不安。
穆先生!对了!穆先生还在!
他怎么把穆先生给忘了!
阮十八满心懊恼,他慌张地站起身,房间内无人影,而他的尾椎传来触手们垂落的存在感。
墨绿的触手们顺着阮十八脚下,不知何时攀爬到了床上,沿着床铺边缘密密围成了一个圈,有的静静地躺在枕头边,有的翻着腹部朝上休眠,浅灰绿色的腹部随着呼吸一鼓一鼓。
阮十八屏住呼吸朝床铺走去。
小一懒散地竖起半截触手,冲阮十八转了转触手尖端,“咕叽咕叽!”
穆清野躺在床铺中央,睡的正熟。
他的领口被松开了一点,利于睡梦中呼吸,此刻侧身半蜷缩身体,抱着一根触手,松松压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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