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瀛与之道谢,但并未松口离开毓王府之事。
他进毓王府是为查赵熙之死,时至今日,他的心境已然变了。
只这些事情,没有必要说与任何人听。
从林司业那里出来,不巧碰上之前的那位同舍潘佑安,温瀛与之没什么好说的,只作没看到。
擦身而过时,对方喊住他,阴阳怪气道:“当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待,这才进了毓王府几个月,眼睛已经长到天上去,好歹同舍一场,见了面竟连声招呼都不打。”
温瀛漠然瞥他一眼,径直走了。
那潘佑安被他这样的眼神激得恼羞成怒,这个穷小子算个什么东西!连他也敢用那些权贵子弟看人的眼神看自己!
这人对温瀛嫉妒不已,温瀛进毓王府这么久,并未如他所愿被毓王殿下厌弃,他自己却已被先前搭上的权贵踹了,这回乡试,他肯定是考不中了,温瀛却被国子监一众学官寄予厚望,他凭什么?!
潘佑安大步追上去,扯住温瀛衣袖:“你跑什么!我话还没说完!你这是什么态度!”
温瀛用力一抬手,潘佑安被甩得往后踉跄一步,跌坐地上,一抬头,对上温瀛居高临下看向他的淡漠双眼:“我与你素无恩怨,你妒恨也好,不忿也罢,都与我无关,别来烦着我。”
“你——!”
“到此为止。”
待温瀛走远了,潘佑安抬起擦出血的手掌甩了甩,脸上尽是狰狞扭曲的恼恨和不甘。
自国子监出来,温瀛没有急着回王府,去了附近的街上买东西。
街边有间名气颇大的蜜饯铺子,打门边过时,想起那位毓王殿下似乎对甜食颇为偏爱,温瀛顿住脚步,走了进去。
买了吃食出来,却见凌祈宴的马车就停在对面街边,像是特地在等他。
温瀛走过去,凌祈宴推开车窗,手支着脑袋倚在窗边笑瞅着他:“穷秀才,你骗本王说去书院,结果跑街上买零嘴来了,是王府里亏了你这口吃的吗?”
温瀛上车去,打开他刚买来的油纸包的蜜饯,递到凌祈宴面前。
凌祈宴挑眉:“给本王买的?”
“嗯,”温瀛嗓音淡淡,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凌祈宴,他晌午又与人出去喝了酒,这会儿满脸红晕,面有芙蓉色,像是又喝醉了,“殿下怎会在这里?”
“正要回府,路过这里,瞧见你这穷秀才在这闲逛,就叫人停下车。”
凌祈宴打了个哈欠,他确实醉了,这会儿也有些困了,想睡觉。
温瀛喂了一块蜜饯进他嘴里:“甜味能压下醉意,殿下且忍忍,回府再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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