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邹老板嘴巴张得很大,很难想象手下伙计会跟他的生意有联系。
“不错,我想开一家医馆,而这医馆内病人所有的药方,都会指定到您药铺买药。”
“这很好啊。”生意越多自然越好。
“但同样的,我希望药铺也只能为我的药方抓药。”
我看着他,他一定是疯了……
果然,邹老板觉得不可思议,“只为你的医馆抓药?你是想我关门大吉吗?”
“当然不会,短期来看,可能医馆是借助药铺的百年名声,但若医馆生意兴隆的话,反而是让药铺更加独霸一方。”
“你痴人做梦!”他的手不小心碰到茶杯,茶水溅出了一些。
苏毓摇头,“邹老板务须今日答复我,两个月后的今天,我们再约于此,到时,邹老板再给我答案不迟。只是在这两个月之中,我医馆的药方,将决不会在贵药铺抓药,苏毓在此先行致歉,敬请见谅。”
果然是宴无好宴,邹老板恼羞而去,留下一室冷清。
苏毓也不慌,随手拂去台面上的茶水,竟是显得漫不经心,可见邹老板的反应早在他意料之中。
我也不出声,习惯性趴在窗台,看着夜色将近,收拾细软回家的商贩,看上去很忙很狼狈,但我喜欢这样的真实,每一天的生活都被记录在地府的档案上。
“你不问?”他重新沏了壶茶水,先前那壶凉了。
问什么?我指导苏毓做这个,教他做那个的时日一去不复返,而今我只在旁看着他做这个、做那个,如同是看一部电视剧,而他长得人模人样,倒也还赏心悦目。
“你不问,是因为你在我旁边,总能看到结局?”苏毓果然是苏毓,我不老不死地七年在他身边,他自然也明白了几分。
其实说到底,我最多的,不过是时间罢了。
“城东郭府尹的独子已久病一年,城内城外所有的大夫都请遍了,还是没有起色。”他将倒好茶的杯子递给我。
“就是你让我前天晚上去看的那个男孩?”看看他是不是面色蜡黄,手指甲呈现灰色。
“不错。”
“难道他们会来找你看病?”他是药童,又不是大夫。
“我只是猜测,狗急了总会跳墙的。”
人家狗也是有尊严的,别老拿来做比喻。我放下茶杯,这茶总觉得不够味,还是酒好。
苏毓瞥了一眼茶杯,招来小二,“拿一壶二窝头。”
还是他了解我。
“你有把握治好?”问完就自我唾弃了一次,又问白痴问题,明知道他是不可能放过任何机遇,一定做好完全准备了。
“只要他的确是面黄甲灰,我就有七成把握。”
在太阳完全落下西山后,我和苏毓一起走出酒楼。
“今天没什么菜,我就啃个馒头,你到掌柜那里叫菜吧。”自从他准备存钱创业,就经常馒头度日,但要积攒那么多钱并不容易,他偶尔也会去给大户人家的旁系亲戚或奴仆看病,收取一定诊金。
但真正的达官贵人,毕竟不会请个小药童来看诊,除非真的到了万不得已。
刚走出没多久,几个家仆打扮的人就从街尾远远追来,手里提着灯笼,模样急切。
“请问这位是苏毓苏公子吗?”为首的家丁恭敬地问道。
苏毓转身打量了一下来人,露出一抹笑容,“在下苏毓,请问何事?”
“我家公子病急,我家郭大人派小人来,烦请苏公子过府为我家公子看诊。”说着,鞠躬作揖。
“苏毓不才,只是小小药童,恐怕难当大任。”他说的自然,我在一旁听得欲呕,虚伪,虚伪,太虚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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