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我的府上做客,已经好几个月了。我们时常一起吃饭,一起谈天说地,自然是好的。”
赵瑥道:“你请他到家中做客的时候,就早该想到,他不会久留的。”
“话虽如此,可我的目光短浅,只能看到眼前,总想不到长久之事。”
赵瑥沉默片刻,道:“不结交新的朋友,就不会感到离别的痛苦了。”
“人生际遇,能遇见什么,能避开什么,都不是我所能决定的。”谢九尘笑了笑,“赵兄不必安慰我了,我也不算特别难过。只是今日突然得知此事,一时多了些感慨罢了。”
他说的是实话,谢九尘虽非洒脱之人,但也不至于为此事耿耿于怀。只是沈河星的事与毕秋泉的事撞在了一起,才会让他生出感触。他选择出来走一走,是想独自消解愁绪,等回家之后,他又能像个没事人一样了。
没想到碰上了赵瑥,与赵瑥聊着聊着,那股闷闷的感觉也散得差不多了。
赵瑥道:“那就好。前面好像有耍猴的,要去看看吗?”
“好。”
前面的人围了一圈,他们个子高,站在后面也能瞧见,便没想着往前面挤。只见街道中间站了两个人,一个背着木箱,敲锣打鼓,吆喝着招揽观众。另一人背对观众,指挥着两只猴儿,将一铁橛定在地上,另其中一只猴子坐在上面。
那人一转过来,谢九尘便道:“我认得这人。”
“我也认得,这两人经常在这儿耍猴耍耗子。”赵瑥道,“你看过他们的表演?”
“没有。”谢九尘路过此地的时候,多半都是有约在身,他很少会停下来看戏,“我认得指挥猴儿的那个人,他是我学生家的邻居。”
赵瑥:“……你学生家的邻居?”去过学生家倒不稀奇,但还顺便把邻居也认识了,就多少有些奇怪了。
谢九尘道:“此事说来话长。”
他简单地将杨岁华的耗子被狗咬死的事情说了,他说到他出面写欠条的时候,赵瑥露出了“我就知道”“果然如此”的神情。
谢九尘只讲了与杨岁华认识的那部分,便停下了。赵瑥问:“后来呢?你真的给了他一两银子?”
“我想给的。”谢九尘想起那条被沈意明亲手杀死的狗,眉头一黯,“可惜没有这个机会……”
赵瑥心道:“不过是一条狗而已,他却会为其悲伤。在他眼里,我这样一个人,恐怕跟一条狗的差别也不大。他待我好,不过是因为我也恰好活着,恰好认识他罢了。”
赵瑥淡淡道:“沈意明不想要你的怜悯,也没有过错。”
“我知道,只是为难了河星这个孩子。”
“在我看来,穷人就不应该生孩子。”
谢九尘不赞同:“赵兄,你怎可这样想?”
“为何不可?”赵瑥冷笑一声,“穷人生孩子,那不仅是自找罪受,也是对孩子的不负责任。”
“赵兄这样说,是觉得只有达官贵人、有钱人家才配生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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