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找别的周末去吗?”
“抱歉,不能。”我说。“所以,你也别让杰西再等了——这太没礼貌了。”
“是啊,你说的没错。”他喃喃地说着,沮丧地转过身,回到他的座位上去。我闭上眼睛,用手指按住太阳穴,试图把内疚和同情逼出我的脑海。班纳老师开始讲课了。我叹了口气,睁开双眼。
爱德华正好奇地盯着我,他的黑眼睛里闪烁着和上次一样的,熟悉的挫败感,这种感觉甚至比上一次还要明显。
我很惊讶,但还是盯回去,希望他能快点移开视线。但他却一直凝视着我的眼睛,眼神直接而深邃。毫无疑问,只能是我移开目光了。我的手开始颤抖。
“卡伦先生?”老师点了他的名字,要他回答某个我根本没听到的问题。
“三羧酸循环。”爱德华回过头去看着班纳老师,很不耐烦地答道。
他的眼睛刚放开我,我立刻低下头看着我的课本,试图找到老师正在讲的地方。我甚至怯懦到把头发拢到右肩上垂下来,挡住我的脸。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全身居然都被涌起的一股激动之情给席卷了——仅仅因为这是在隔了一周半以后第一次,他碰巧看了看我。我不能容忍他这样左右我的情绪。这太可悲了。比可悲更甚的是,这有害于我的健康。
那堂课剩下的时间里,我竭力不让自己去注意他。虽然,这不太可能,至少不能让他知道我在注意他。当铃声响起时,我转身背对着他,开始收拾东西,希望他能像平常一样立刻离开。
“贝拉?”我不应该这样熟悉他的声音的。就好像他的声音我已经听了整整一辈子,而不是只有短短的几个星期。
我很不情愿地,慢慢转过身去。我不想体验那种感受,那种我早就知道的,当我凝视着他太过俊美的面庞时,我所感觉到的一切。当我看向他的时候,脸上写满了警惕。他的表情有些难以琢磨。他什么也没说。
“怎么了?你又开始跟我说话了?”我最终还是开口问道。我的声音里充满了火药味,虽然我不是故意的。
他的嘴唇抽动了一下,用微笑来反击我。“不,确切的说,不是。”他承认道。
我闭上眼睛,用鼻子缓缓地吸了一口气,注意到自己正在咬牙切齿。他在等着。
“那你想干嘛,爱德华?”我问道,依然闭着眼睛。这样跟他说话能说得更有条理些。
“对不起。”他的声音很诚恳。“我知道,我太粗鲁了。但这样会更好,真的。”
我睁开双眼。他的神情很严肃。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我说道,声音里充满了警惕。
“如果我们不是朋友,会更好些。”他解释道。“相信我。”
我眯缝起眼睛。我之前听过这样的话。
“真遗憾,你没有更早地想到这一点。”我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你本来可以把自己从这种后悔中拯救出来的。”
“后悔?”这个字眼,还有我的语气,显然让他失去了警惕心。“后悔什么?”
“后悔没让那辆愚蠢的货车从我身上碾过去。”
他被震住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等到他终于可以开口说话时,他的声音听起来快要抓狂了:“你认为我后悔救了你的命?”
“我知道你是这样想的。”我嚷道。
“你什么也不知道。”他显然已经抓狂了。
我干脆地扭过头去,紧紧地闭着嘴,以免失控地喊出我想要扔到他头上的所有责难。我把书叠成一摞,然后站起来向门口走去。我想要气势汹汹地冲出门外,但是,当然,我的靴子绊到了门框,怀里的书散落一地。我站了一会儿,想让它们就这样在地上躺着算了。最终,我叹了口气,弯下身子想把它们捡起来。他蹲在那里,已经把书都堆成一堆了。然后他把书递给我,脸上冷冰冰的。
“谢谢。”我冷淡地说。
他眯缝起眼晴。
“不客气。”他回敬道。
我随即直起身子,再次转身离开他,头也不回地昂首阔步向体育馆走去。
体育课太残忍了。我们开始学篮球了。我的队友从不把球传给我,这点很不错,但我老是摔倒。有时候我还会连累别人跟我一起倒下去。今天我的状态比平时更糟,因为我脑子里全是爱德华的身影。我想要把注意力集中在脚上,但他总在我需要保持平衡的时候闯进我的思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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