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些冷,她没拿外套,出来找了个露台吹风。
侍应生领孟琼来的位置偏僻,贴心上了一杯热咖啡,夜景极美,天空飘着似雾的雪,孟琼俯视着整座城市因小雪与夜色融合,欲渐朦胧。
孟琼轻靠在藤椅上,细密的卷发铺散开来,酒气染红的肌肤透出胭脂色。
极致的享受让女人在昏暗环境里放松,指尖捏着手机屏幕微微滑动,她低头点开朋友圈,漫无目的往下刷,偶尔会点几个赞。
再次抬头,手机屏幕的亮光足以让孟琼看见眼前出现的人。
孟琼和她打招呼:“来了。”
孟琼招手侍应生再上一杯热咖啡,空气微凉,孟玫转身坐在孟琼对面的位置。
小露台四周玻璃搭建,淋不着雪,不算很冷,只是偶而有冷风钻进来。
孟玫饭桌上几乎沉默,明显心里有事,孟琼给了个机会,她便自然而然跟了出来。
孟玫看着对面孟琼的脸,低声叫她:“姐,梁遇的事,你到底在藏什么?”
“我让你别碰的。你没听我的话。”孟琼抿着唇笑,“不过你向来就不爱听我的。”
咖啡的热度正好,她轻轻抿一小口,唇角上的笑和雪一样冰凉:“你这不是查到了吗?”
孟玫动了动唇,想要解释:“我只是想要——”
话没来得及说完,被人打断,“你只是想要陪在他身边,也希望能慢慢好起来,认为当年的事对他来说太残忍是吗?”
孟玫唇角一滞,杏黄色围巾半披在肩上,整张小脸显得愈发白皙,她轻轻靠在椅坐上,身子泛凉,想起梁遇的笑脸,很冷静地说,“我只想知道真相而已。”
孟琼坐在那里没有言语,勺身不急不缓地搅动咖啡,浓郁气息散在空气中。
一晚几乎没吃下东西,胃里不太好受,孟玫站起来,清瘦的身姿高出孟琼大半截,不太明亮的灯下,她的影子几乎遮住了孟琼的脸,忽明忽灭。
“姐。”孟玫又低声唤她一句。
“你想知道什么?”
咖啡被人放在桌面,发出一声不重的闷响,孟玫一时捉摸不住孟琼的态度,眸色里的憔悴被她克制的很好,她微微弯着身子,靠近孟琼,声音很轻,低到只容两人可闻。
“赵十酋死了,病死的。可他出狱后,家里忽然有了笔巨款,赵十酋的狐朋狗友都传他要发达了。”
“除此之外,每月还有慈善基金救助款打到他孩子的账户里,每个孩子每月两万,钱虽不多,会持续汇款到孩子大学毕业。”
“这钱来的太蹊跷了。”孟玫低声说,“你说对吗?”
孟琼细品完孟玫的话,神情很平静,只是轻轻眯了下眼。
这个女人无疑是漂亮的,优雅独立,却不显张扬,只是安安静静地消解。
不得不说,孟司这些年把孟玫培养得很出色,有猎人般的敏锐性,孟琼凝视着眼前人,几乎很难再把这样的孟玫和小时候卑微怯懦的,被欺负都不敢还手的小女孩联系起来。
光线太暗,几乎看不清孟琼眼里的情绪:“这能说明什么?”
一切来得太天衣无缝,甚至让人惶恐不安地得相信命运二字,缜密得窒息,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赖以生存的呼吸道。
“梁遇当年的事,是不是谋杀?”
孟琼听着,笑了下,语气带着她独有的散漫,在夜色里失重般飘飘荡荡:“你刚认识梁遇的时候也是高中吧,他来家里给我补课,你就在我窗户口偷偷看他。”
很多年前的小事,提起来还有股青春的味道,轻易让孟琼柔软了不少。
“你记得他不爱喝牛奶,他来的时候家里的下午茶都会换成橙汁,他对动物的毛发过敏,所以家里的拉布拉多一次都没跑出来过,这些连我都记不清。梁遇和我说,他的练习册里总是掉出情书,那些情书心虚地没写落款,我一看也知道出自谁的手……”
少女怀春的时期,谁没有爱慕过那个如月光温柔皎洁的白衣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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