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哑关切的声音传来,已然恍如隔世。
苏见青花了一点时间来反应,他们还被困在这个车子里。
不幸中的万幸,如祁正寒所说,他们的车没有被冲走。只是被泥沙压垮。在做梦的时候恍惚听见挡风玻璃的碎裂,用手机照过去一看,窗户果然破了一个口子。
不知道睡了多久,外面的呼啸已然停止,而救援队还没有来营救他们。但苏见青却莫名不像方才那样害怕了。她轻声开口:“你没有睡着吗?”
祁正寒淡淡“嗯”了一声:“我不睡。”
苏见青喉咙口微微哽一下。她知道,他不能睡。她提议说:“给我讲讲你这几年好不好。”
祁正寒笑一下:“我的日子很无聊,有什么好讲。”
“随便说说。”
祁正寒略一沉吟,开口从她走时说起,说他的生意,说他的哥哥们,说他哥哥的孩子。漫长时光被剪切成一件一件小事,他慢慢讲,她慢慢听。又回到他的投资工作上面,她表现出对工作狂最大程度的耐心,最后不给面子评价一句:“看来不是谦虚,确实很无聊。不该让你浪费口舌的。”
他笑着,但显得无力。都接不上话。
苏见青能感觉到抱着她的那条臂松懈下来许多。
他们的车厢内实在空气匮乏,她刚才那一觉可能睡得太久,不知他如何孤身熬过。
夜空太黑,风雨停歇,静谧得如同世界末日,世上只剩二人。苏见青不再害怕,她轻轻捏着祁正寒的手心,问他:“你累了吗?”
“撑得住。”他说着,又往她嘴巴里塞进一颗糖。
“祁正寒,挺不可思议的,我们要变成亡命鸳鸯了。”苏见青含着那颗牛轧糖,反而主动和他开起玩笑。
他懒声说:“亡命鸳鸯也好。”
男人炙热心跳伴随着生命鲜活的跳动在她的耳畔,他的声音从胸腔沉甸甸地传来:“老实说,我没有勇气再跟你分开一次了。”
她的额头恰好抵在他的喉结,可以清晰感受到那一道震动。这不是假话,这是他的真诚。良久,苏见青平静道:“我也老实说,其实我真的放下过。”
轻轻的,一个吻落在她的额头。
或许是幻觉,因为他的触碰是如此之轻盈,这稍纵即逝的亲昵,丝毫不像他的作风。
口中的糖化尽,她还想吃,便自行伸长手臂,将手探进他身侧的圆形糖盒。在塑料盖乒乓掀翻之后,她纤细的指探进去,然而摸了半天也只蹭到空空盒壁。苏见青陡然一惊,又飞快探了一把。
盒子里确实没有糖了。
祁正寒闭着眼,所以感受不到她眼中的惊愕。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