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守护天下,从来不是一个人,或者一个族能够担下的。
这个担子他们早就该放下了,承天府再怎么被世人追捧,邪道势力镇守地宫本就名不正言不顺,所以唯有长生剑宗。
“此举一劳永逸地让你们更上一层楼,长生剑宗将稳立正道巅峰,将来但凡地宫出事,以长生剑宗的名义可以让各大正道势力全都参与,哪怕守不住地宫,那也不会是长生剑宗一教的过失。这才是两全之策。”
牧远歌看向胥礼,道:“好吧我知道你那时候没什么心情。”
胥礼叹道:“远歌。”
“嗯?”牧远歌很随意地应了一声。
“你心忧天下,我心忧你。”
承天府遥遥在望,鸦叫声此起彼伏,牧远歌只觉得身后的胥礼异常沉默。
“你怎么了,我不是怪你。”牧远歌道,“我只是说说,不要生我的气。”
以前只要压了胥礼一头,他就会非常高兴,可现在他发现就算压了胥礼一头,他也高兴不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个什么东西堵在胸口,闷得慌,他的怪癖总有发作的迹象,和胥礼站在同一柄剑上,不由自主地靠在他身上,试图离他近一点,这个动作一经发现,牧远歌身体猛地一僵。
感受到他背心的僵硬,胥礼眼里透着一丝黯然,很有风度也很有分寸地后退了半步稍稍远离了他的身体,牧远歌背后一空,本来七上八下的混乱心情,是时剑往下疾驶,他的身体失去平衡,啊地一声就要往前倾:“胥礼拉住我!”
胥礼如愿拉住了他,牧远歌回身一把抱住他的腰身,一咬牙,非常不要脸地道:“用你的袖子挡住我。”
胥礼抬起广袖,朝天祭的姿势,遮住他的身体和脸。
牧远歌紧紧抱住了他的腰,额头抵在他颈项,双目紧闭。
胥礼双袖虚虚地挡住他,好似搂住他一般,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心跳瞬间乱了节奏,就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
“噫。”步峣从旁边经过,目不斜视地假装没看到。
“到了。”牧远歌一脸凝重,眼里露出一丝讶异,又很快收敛。
承天府遥遥在望,成片的血鸦盘旋天际。
“承天府倒也不小……”阮枫面露错愕之色,事实上可以说很大了。
下方喊声连连,数方势力进行一场盛大的狂欢,像是喜迎佳节,城墙上密密麻麻的府卫,更有他城守卫赶到这里,守城的更有大城城主亲自巡视,却都在把酒言欢,好像有什么喜事。
但相反的是,府内却安静非常,一切都井然有序,门口的人十分偷懒地打着哈欠。
“不好。”牧远歌见血鸦被逐上高空,而那片豢养血鸦的树林间,一处祠堂被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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