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但在见慕阙之前……”司岚触及腕间肌肤,兀自转了话题,“无事了,你先退下吧。”
殷婼悄然看了司岚手腕一眼,到底没再追问,只应了一声“是”,便退了下去。
待殷婼离开后,司岚缓缓低下视线,他指尖凝着灵力压在了手腕上。
在见慕阙之前,他尚有些疑惑未解。
慕阙曾说过,这画残存了画中人的部分记忆……
汲取了司岚灵力的画,兴许是被熟悉的血脉唤醒,那画卷腾空而现,缓缓展开。
画中崇山峻岭化为实质,沿着山路往里,是一座充满灵气的小木屋。
木屋应声而开,檀木所做的门吱呀乱晃,在风声与树叶垂落之声中,有人一袭绛色端坐,眉眼弯弯地唤道:“汀烟姐姐,司胤弟弟,还有……”
她双眸中笑意愈甚,好似盛满九天银河。
“司逸哥哥。”
“你回来了。”
-
祁晓近日有些烦躁。
当然,不止是近日,自他知晓司岚离开西境后,他每一日都会莫名地心生烦躁。
他起初只当是政务繁多,到后来分明是同样数量的文书,他却连批复完所有文书的心绪都没有。
陈词滥调,不知所云。
他冷冷地将好几本文书自青玉案前挥散,四下灵气溢落。
他在那灵气与天光交汇的瞬间,脑海中无端地浮现出一句话。
“你就不怕他心灰意冷之下,离你而去吗?”
那句话好似某种警示,挑着祁晓心间的一根弦。
波澜乍起的疼。
但祁晓很快按下了这种心绪,他闭了闭眼,将视线强制地挪到剩余那一半文书上。
他了解司岚。
司岚在北境自小被人轻视,习惯了卑微至尘埃的日子,这样的人,只要有一丁点示好,便能当作救命稻草,牢牢抓住不放。
更何况,他是司岚那五百年来遇到的第一道光。
在溺死之际,破开天际的光总能让人铭记许久。
他便是仗着这一点,一次又一次地引诱司岚上钩。
他太清楚司岚对他的爱,也太清楚自己原本的目的。
他本来……就只是需要一枚棋子。
一枚能助他连接北境与西境,甚至助他成为四境共主的棋子。
只不过现在,这枚棋子自己跑了。
思及此,祁晓不由得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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