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谦也听明白了,叶涞的又一个代言也没了,抬起胳膊拦住他,扭头问张一浩:“是米奇公司的刘总?”
张一浩定住脚,不知道盛明谦这么问什么意思,只是点点头:“是刘文,怎么了?”
“我来打个电话问问看,”盛明谦掏出手机,另一只手还没松开叶涞,就那么握着,“我正好有他的手机号,之前打过交道。”
盛明谦的电话,那头很快就接了,盛明谦跟对方寒暄过后就直接问了叶涞代言的事。
刘文没想到盛明谦会给他打电话,圈儿里的事多多少少都知道一点,但也实在是摸不透盛明谦这通电话的意思,就直接问出了口:“盛导,不知道您这边的意思是?”
“我没有什么意思,只是,原本说好今天签合同,人都到了,刘总怎么突然就反悔了?”
对方明白了,这是责问,笑呵呵几声,找补了几句:“盛导,刚刚我这儿有个会要开,现在已经结束了,马上就能到,合同都带在身上呢,没反悔没反悔,误会,误会了。”
原本到嘴边的合同,飞了之后又叼进他嘴里了,盛明谦跟刘文握手道谢,刘文脸上一直堆着笑,又跟叶涞说了几句场面话。
直到代言合同拿到手,叶涞还在稀里糊涂的边缘。
事实是盛明谦帮他保住了代言,前前后后还没过一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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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热搜已经降了,这段时间打给盛明谦的电话少了不少,偶尔还是能接到几个问他八卦的,大多数他都直接挂了,但是张帆的电话他不得不接。
他当初刚开始拍电影的时候,也没那么顺利,张帆是个地产商,他拍第一部电影的时候,没人愿意给他一个新人导演投资,他跟林瀚跑了大半年也没拿到一分资金,张帆当初也不是一次就搞定的。
第一次见面,张帆看到盛明谦给他的剧本,也只是对题材稍微感兴趣一点,多问了几句,但也仅仅只是稍微,并没有投资意愿。
后来他跟林瀚一直没放弃,又去找了张帆三次,张帆看他们跑了那么多趟,终于松了口,给他们投资了第一部电影,谁都没想到,盛明谦第一部片子就拿到了不凡的成绩,在排片量不多的情况下,硬是凭口碑逆转,当年就拿了最佳新人导演奖,备受关注。
之后张帆又投资了他两部电影,前几年张帆赚够了钱,早早就退休不干了,满世界跑,平时很少会跟他联系,盛明谦以为张帆打他电话是有重要的事,没想到他竟然也这么八卦,电话一通,就问他跟叶涞离婚的事。
那天叶涞签完代言合同,跟他说了声谢谢,但回去之后就搬了家,他去了几次孤儿院都没看到叶涞,孤儿院的人不知道叶涞的新住址,张一浩也不说叶涞搬去了哪里,他知道叶涞是在躲着他。
“明谦,我前段时间在南非,才看到新闻,听说你跟叶涞离婚了?”
盛明谦无奈,捏着额角,叹了口气:“张总,您在南非,消息也这么灵通。”
那头张帆笑几声:“盛导,你这嘴是真够严实,跟叶涞结婚那么多年了,一点儿风声也没透出来啊,当年杀青宴之后没听到你们的动静,我还以为你俩没戏了呢,没想到你是闷声干大事啊,偷偷就把婚结了,怎么算我也是你的媒人,你结婚的时候也不请我这个媒人喝顿喜酒,离婚了我还是从网上看到的消息。”
盛明谦没明白,一脸烦闷,张帆说了那么多,他就听进去两句,等那头安静了,浅浅“嗯”了一声。
“你嗯什么啊?算算时间,你们俩结婚的时候,应该就是当年《生剥》剧组杀青宴之后吧,杀青宴上你也叫我去了,叶涞有事找你,我给他指了你的房间号,第二天我看他是从你房里出来的,你说,我这算不算媒人啊?”
“等一下……”脑子里那阵沙沙的杂音瞬间扫清,盛明谦打断张帆,“张总,您刚刚说什么?”
“我说,你嘴够严的。”
“不是这句,下一句。”
“我是你媒人,你结婚没请我喝酒。”
“最后一句。”
“哪句?我给叶涞指了你房号?”
“是你?”
“盛导,你跟我还装,”那头的张帆笑得不怀好意,“副导那时候就跟我说了,叶涞对你有意思,你对他也有意,你们俩在剧组里就眉来眼去的,你走到哪儿都带着他,我那天晚上,不过是顺水推舟帮你们一把,杀青宴第二天我还给你打电话,我问你昨晚睡得怎么样,你可是跟我说睡得挺好的,怎么,睡得挺好的,你都给忘了?”
盛明谦忘了,他什么都忘了,那晚杀青宴,他的酒里应该是被人下了东西,因为他酒量还不错,虽然他在杀青宴上喝了不少酒,但还远不到不清醒的地步。
第二天一醒,叶涞就躺在他身边,房间里还有一个录像机,拍下了那夜的视频,他问叶涞想要什么的时候,叶涞最后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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