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先别走。南宫公子——”小莓见南宫寒不理她的叫唤,焦急地上前伸手去拉他的衣袖,“呀……啊!”手指刚触到衣料,一股劲力使她站立下稳,直直往旁边倾倒下。然后——右手臂正好撑在地上一块锋利的盘子碎片上,鲜血立即给她色彩斑斓的衣裳增添了一份色调。
“小莓,你没事吧?呀!好多血!”小兰跑过来扶起她,看到不断涌出的鲜血,惊叫出声,“怎么办?好多血!天哪!怎么办?”
南宫寒眉头微微皱了下,回过身来:“去叫大夫来。”这女孩干吗拉他,真是麻烦。
“不,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了。小兰,你别那么紧张。”这种小伤口也值得大惊小怪。
小莓连眉头也没皱一下,很镇定地卷起右袖,左手掏出一个小瓷瓶,只手熟练地拔开瓶塞,轻轻弹了些白色粉末在伤口上,放回瓷瓶时又顺手掏出白纱布,覆住伤口,然后抽出一卷绷带,三两下包扎好右臂,单手就很灵巧地打了一个结,又不知从何处变出一把剪刀,“喀嚓”两声剪去多余的绷带,这才放下衣袖。乾净利索,一气呵成!连南宫寒都看得有点呆。小莓把用具弄好收回怀里,她什么都可以不带,但一定会随身携带疗伤用具的。抬头却见南宫寒转身又要走——
“等一下啊,南宫公子,我有话要问你,等一等!”小手又要去拉他。
这女孩真是不怕死,南宫寒没让她拉著,但总算回头了,冷冷地对著她,她最好有重要的事!
“南宫公子,你就是南宫寒吗?”
这就是她要说的?南宫寒的眼色更冷了一些。小莓等了一下,却得不到回答,听人家说南宫寒冷漠寡言,八成就是他了。“太好了,终于遇上南宫世家的人了,对了,我叫沈莓。”
生平第一次,南宫寒呆得说不出话来。
她?沈莓?
眼前有礼地微笑著的女子,身著渔家女的粗布衣裙,浑身五颜六色的油腻菜汁,身材娇小,高度只及他的胸口,稚嫩得像得十四五岁的小女孩,就是他未来的妻子?他找了十天而一无所获的沈莓突然在他眼前蹦出来了?
不——不是吧?
但是,根据他刚才听到的“摔盘子事件”的经过,她的确和沈父所描述的沈莓很相符……
“南宫公子,南宫公子?”一只小手在他凝滞的眼前挥动,沈莓担心地歪头看他。他是不是被吓到了?
南宫寒瞬间清醒,重新拾回冷峻的神色,“沈小姐,我们找你十多天了。令尊已在洛阳,你收拾一下,待会我们就上路。”说完迳自离开。他说得够多了,剩下的事别人会打理的。
想不到他的妻子是这样的,没关系,反正他本来就不抱什么希望。
沈莓眼睁睁看他就这样离开,真是乾脆呀,甚至不多求证一下她的身份。
与未来夫婿第一次见面,绝世的风采与传说中的少年英杰形象很相符。他对她一定很失望吧?她现在这样狼狈,任谁也不会把她与南宫世家少夫人联想在一起的。唉,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碰到南宫寒。但是,这不意外,什么事都有发生的可能,她十八年的生命深刻地证明了这点。
在场的人皆成了雕塑,怎么回事?南宫少主和这个渔家姑娘是认识的吗?但南家世家的人则更为吃惊,天哪!她?她就是未来少夫人?!
最先恢复行动力的仍是沈莓,她凑近呆愣的小兰,小手挥了挥,“小兰,小兰?你没事吧?”
小兰眨眨眼,再眨眨,脑子慢慢清哲起来,神色古怪地打量眼前这个与她相处了十天的小莓。
沈莓不解的看她,点点头,怎么了?不是她在打渔归途中自河心礁石上把昏迷的她救回陈家,清醒后她就告诉她们了吗?现在干吗那么惊讶?
小兰再眨眨眼,困难地吞了口唾沫,“那,就是说,刚才那个南宫公子,就是你的……未婚夫?”
沈莓再次点头,有些担心地看著小兰越瞪越大的双眼和扩张到极致的嘴巴。她要不要紧?
全场静默。
“不可能!你怎么会是南宫少夫人?”小兰尖叫出众人的心声,让大家心有戚戚焉地首肯。
即使是想象力最丰富的人也没办法把眼前这个小姑娘与俊逸的南宫少主联想在一起,这绝对超出常规,绝对在情理之外!
沈莓可以理解他们的震惊,然而上天安排从来都是不可思议的。看来他们需要时间去消化,她无奈地回头对同样反应迟钝的南宫世家属下说话:“初次见面,各位好。有没有人可以给我找件乾净的衣服?”
一帮人这才回神,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其中一个较为年长的人走出来,躬身行礼:“沈小姐,属下姓张,是这里的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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