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及徽看着眉眼里有股病气的随宁,让她好好休息,他待会回来,这才驾马上前头。
天空一碧如洗,湛蓝平静,钦天监昨日便言这三日内必无雨,早上走正是最佳时期,时间早已定下,酒醉的太子叫不醒,便不能再等他送。
如果他来了,也不可能让他一个太子待在女眷马车附近。
嬷嬷是随宁贴身嬷嬷,跟着一同前去殳州,随宁身子需要人照顾,她便陪随宁坐在马车里,为随宁按着腿,听到太子远去,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随宁是昨半夜独自回的。
她头发是散的,衣服有些皱,面色却有种红润,只说照顾喝醉的太子,要沐浴。
随宁明儿就要走,嬷嬷不疑她的话,让人备热水,去为她找了干净衣服,等回来见到她避退了所有丫鬟,还有些奇怪,直到看到她胸前腰间的青紫,嬷嬷才惊恐地猜到她发生了什么。
但随宁只是坐在浴桶里,什么也没说。
那时的她有些脱力。
出建京这条路是条宽敞官道,路好走,两天后走速度快的水路,一走走半个月,再转半个月陆路,便到了殳州。
后头侍卫训练有素,不急不缓跟着,嬷嬷压着声音问:“真的不用告诉太子殿下吗?他至少能给姑娘出个主意。”
随宁指腹摩挲着药瓶,她乌黑头发被束带轻束住,披在身后,温婉简约的梳妆,又被她气质衬得清丽高贵。
“我没有事瞒着表哥,”她开口,“嬷嬷知道的。”
不该发生的错事,也不值得被记忆。
……
楚及徽和沉王许是有了什么约定,他去见过沉王后,也没回到马车旁,只骑着马到她前面,一路慢慢送他们到驿站。
等他傍晚要折回,他想再看看随宁时,嬷嬷又轻嘘一下,示意随宁睡着了。
楚及徽拂开车帘一角,就见一丝昏黄日光透过窗幔,照在她乌黑发丝上,她蜷缩着身子睡在马车小几旁,温和白皙的面容半掩在素净毯子下,让她看起来楚楚可怜。
她的眼睛生得最好,眉目含情又温温和和,很好欺负样,一闭起来,反倒更显柔弱。
若是平时,楚及徽要么进马车等随宁醒来,要么抱她进驿站休息。但这里不是东宫地盘,为她名声要顾及旁人目光,那些事不是随意做的。
“她昨夜没睡好?”楚及徽问,“罢了,让她先歇着,歇醒了再叫她进去,我该走了。”
现在不是寒冬腊月,晚上虽凉却也不会极寒,但马车终究比床硬,进驿站客房比马车舒服。
嬷嬷没敢答昨晚上的事,连忙问:“太子要走吗?不叫醒姑娘?现在不见,以后就再难见着了。”
楚及徽朝里面看了一眼,看到随宁被他们两个说话声吵醒,她正睁着朦胧双眼,像她自己养的兔子。
她似乎还不知道他要走了。
他沉默了很久,安抚道:“随宁,日后自己要小心行事,我给你备的侍卫能带就带上,继续睡吧,等表哥以后接你回来。”!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