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一直默默地注视着陈叔宝,听父亲说陈叔宝琴棋诗书无一不通,是个才子。杨广很喜欢甚至是崇拜他。杨广常常想,像陈叔宝这样的才子也应该是宇文邕皇帝所称赞的优秀人才。杨广想如果自已也能像陈叔宝这样博学多才,那更会让李渊和窦诗雅一邦小朋友们羡慕的。
陈叔宝带着失望的心情回去了。在漫长的南归途中,陈叔宝不止一次问自已,为什么长安城比他们的建康城更热闹,更漂亮,陈叔宝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十几年前,建康城还是一座战争破坏后的废墟,而他和父亲还是个囚犯被关押在魏国(周国的前身)。他也搞不清楚国家到底是怎么了,原来的落后的蛮族竟然变成了无法阻挡的强国,而曾经强大的南朝却变成了一个久病难医的弱国,国土一再沦丧,百姓一再流失,财富一再被毁,国家一再被灭。他真是想不通,他也不愿再想。于是他背诗,作诗,以打发漫长归途中的寂寞和苦闷。
第七章 修身治国平天下 三教纷争尊儒家
送走陈叔宝等人,杨坚想,终于可以安下心来与家人共享和平的欢乐了。但在这个多事之秋,杨坚却没这个福份,他的二个少儿时的同学郑译和刘昉却在这个时刻登门拜访了。
杨坚和郑译刘昉是小时同学,更关健的是他们都是身份卑微的汉人。在这个三个人中,唯有杨坚是根基最深,实力最强。
宾主落座寒喧后,郑译就单刀直入地问杨坚:“随公,现在皇宫内外谣言纷纷,说皇上要废太子,您知道吗?”
“听说有这么回事。但事情没有发生,就不能瞎猜。”杨坚回答。
“可您是太子妃的父亲,难道您就一点儿也不关心太子废立的事吗?”
“太子如果有德有能,皇上怎么会动这个念头呢?当今皇上英武神明,他不会无缘无故就废太子的。就我所知,太子所作所为有失人君之德。”
“可您毕竟是太子妃的父亲。难道您就没听说过‘城门失火,殃及渔池’吗?”
“我想过了,可这是命,谁能改变它,又怎样改变它?”
“我就不信命,改变它很容易,比如说太子能提前即位。”郑译气愤地说。
一直不吭声的刘昉打断了杨坚和郑译的谈话:“随公真是个安身立命的人。你不替你的女儿想,你也得替我们这些汉人想想吧。这几百年来,那些鲜卑人不把我们当人看,总是变着法子欺负我们,排挤我们,我们一直生活在恐惧中。你我好不容易混出个人样,又要面临大难。难道一点自救的办法都没有了吗?太子被废,我们都得完蛋。”
刘昉一席话,说到了杨坚的痛处,他何尝不想做个顶天立地的人,可在这样一个社会里,他不敢。
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于是他对郑译和刘昉说道:
“大家都记得50年前崔浩一事吧。当时的权臣崔浩借着皇上的恩宠,想与鲜卑权贵们争权,结果怎样,灭十族的重罪,这是从来没有过的灭门之祸。历朝历代,哪有过灭十族的?”
刘昉和郑译相互看了看,没吭声。
杨坚仰起头,想了半天没吭声。他在想:他不想介入胜负未明的权力争斗,陷进去将会拿全家人的性命做赌注。而太子被废,赔进去的是自已的女儿一个人,而一旦自已介入,全家人都受连累。
刘昉有点急:“随公,你在想什么呢?”
杨坚看着刘方说:“我在想,这是他们的家事,我们是外人,不好说话。”
“你想想看,如果太子能登上皇位,您就是国丈。我们跟着您也沾光,这是百年大计呀,值得赌一把。”
“可你们想过没有,一旦输了呢。你们可能想一次赌出个输赢,可我不这么想,我是宁愿不赢,但不能输。我可以十次不赢,但我不能输一次,也许就输这一次会要了我的命。一个失去生命的人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永远也不能再赢了。”
郑译不耐烦了。“好了,你真是个老滑头,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想邦太子一把了。刘昉,我们走。”郑译很生气,拉着还想说话的刘昉走了。
杨坚看着远去的郑译和刘昉,低头想了想,确实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在当今皇上和太子之间,他只能选择宇文邕。他踱步回到独孤伽雪的房中,独孤伽雪看问题比自已更实际。
独孤伽雪正在房内读书,见杨坚走进屋内,独孤放下手中的书,关心地头问:“郑译他们找你干什么?”
“皇太子无德,皇上可能要废了皇太子,他们在想方设法保太子呢。”
“不能介入太子的是是非非,当今皇上圣明,既使太子有错有罪,与丽华无关,也不会怪罪到我们杨家。太子被废,受委曲的只有丽华一人,而你一旦介入,稍有不慎,获罪的将是全家几十口人。”
“夫人与我想的一样,我推掉了他们的请求。”杨坚好像卸掉包袱一样松了一口气。
“现在长安城风声越来越紧,我听说皇上要废掉无能无德的宇,立齐王为王储。”独孤伽雪又问道。
“那都是胡说八道,太子被废,皇上还有几个皇子,哪轮得着他宇文宪呢?父死子嗣,天经地义,怎么会让他这个弟弟去当皇上?”杨坚摇着头说。
“那也未必,皇上的其它几个皇子太小,再说了,当初皇上即位也是兄终弟及的,可不是父死子嗣。齐王宇文宪德才兼备,战功显赫,深得朝臣的拥戴和民众的喜爱,如果是他,还真是周国的幸事呢。周国需要一个德才兼备的皇储。”独孤伽雪又重新拿起书看了起来。
“好了,不说这事了,说的越多,国中越乱,家中越乱,听说齐王宇文宪听到这个消息后,就感觉不妙,辞掉了所有的军政职务,闭门在家养病了。”
杨坚叹了一口气,接着说“真乱套了。”
周国依然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但宇文邕明白,这只是一次重大胜利,但不是一劳永逸的决定性胜利。北边的突厥蠢蠢欲动,南边的陈国找他要土地来了。还得准备战争,而且是准备大战。这次可能比灭齐之战更加残酷,因为他这次要平定整个南方。南北方的战争迟早要打,但他现在暂时还顾不上,他还有更要紧的事做。
长安千里之外的武川镇。独孤盛小心翼翼地将溶化的铁水倒向槽中的铁剑模型,红色的铁水迅速包裹住了剑坯,一股蒸气在屋内散开。独孤盛看着铁水慢慢冷却,有点急,因为他一直想赶到长安去看灭齐凯旋大典,那是每个周国百姓最快乐的事。可是这剑做起来没完没了……反复用生铁溶液包裹住熟铁,然后再淬火,锻打,反复几十次剑才能成型。更关键的是,还得炼制一块上等的好钢,把它放在剑的刃口,这样做出来的刀剑才是又好刚柔相济,成为一把好剑。独孤盛有点耐不住性子了,他毕竟才14岁的年龄,他想尽快打制成剑。他一边想象着凯旋大典的盛况,一边用夹子将生铁液包裹的剑坯夹了出来,放进了旁边的牛脂桶里,一股难闻的臭味直冲独孤盛的鼻孔,他一手捂住鼻子,另一只手没拿住剑坯,“膨”的一声,剑坯掉进了桶里。旁边一个工匠惊叫了一声“坏了。”
果然,那把掉进桶里的剑捞上来时,已经成了废剑,因为刚刚包裹上去的生铁由于淬火太快,已经从原先的熟铁表层剥离了。也就是说,独孤盛这一个月来的所有功夫算是白费了。
独孤盛拿着这把废剑,座在地上伤心地哭了起来。明天他就要去长安了,见了杨广,他怎么向杨广说呢?
长安城内仍然是一片欢乐和喧闹。这几天,周国皇帝要举行大辩论,辩论的主题就是周国今后的治国方法。全国的所有儒学士族、道学道长、佛学僧侣汇聚长安,这些饱学之士都想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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