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人。如果张都尉背叛了,定会出现在城头骂阵。难道诈降之计,被姜伯识破,也不能,如果这样,张都尉等人头早已悬于城门之上。估计是老奸巨滑的姜伯起了疑心,把张都尉等人软禁起来。陈胜思考再三,不能再等下去了,立刻召集校尉以上军官开会,然后让人制造云梯,把精兵调到南正门,准备三更时分,出其不意攻城。
盛夏之夜,炎热仍然持续,鸦噪、蝉鸣、蛙叫,不停地唱着和平曲,互相倾诉着爱的心声。可是到了凌晨,一切都恢复了夜的寂静,安睡的万物,岂知一场血战即将开始。
陈胜率大军剑拔弩张,突然一声号角,护城河上驾起座座浮桥,攻城的士兵如张弦矢箭,冲向城墙。城内巡逻士兵发现后,立刻吹响号角,点燃烽火。不一会儿,只见灯笼火把,把整个城墙照得通红。即而人呼、马嘶、狗吠,乱成一片。
义军攻城,因护城河阻碍,只能小部队行动,攻城士兵攀上云梯,那城墙上箭矢如雨,擂木滚石砸下;云梯纷纷倒落,士兵落到护城河里,惨不忍睹。陈胜看见攻城将士伤亡太大,只好下令撤兵,第一次攻城失败了。
陈胜头一阵便折戟而归,心情十分沉重。回到中军帐,在苦思攻城战策之时,同时也担心吴广牵制柘县的情况。
瓒县敌军被歼,柘县王县令翻然醒悟,识破了义军佯攻打援的策略,立刻率守敌倾巢出击。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吴广亲自督战,边打边退十几里,并派人紧急求援。
牵制柘县之敌是攻打苦县城的关键,如果挡不住援敌,攻打苦县的义军必腹背受敌,那可是用兵之大忌。可是,马上撤兵增援,又怕引起姜伯疑心,陈胜果断下令,轮番攻城,声势不减,然后悄悄派出一部分增援部队,埋伏在杨村,阻击并歼灭柘县之敌。
义军一次又一次攻城,都被守敌击退。姜伯闻报大喜,传令下去,在县衙为守将庆功设宴;张都尉也被邀请参加。
张都尉见到姜伯,开门见山说道;“姜大人的庆功宴,没有忘记败军之将,不胜荣幸。不过,大人可知,末将是前来求援的特使,并非是落荒而逃、无家可归的丧家犬,更不是来路不明的奸细,大人何必疑神疑鬼,把末将软禁在驿馆,是不是不够朋友意思啊?”
“张都尉,这是哪里的话,安排你驿馆歇息,这可是外宾待遇,你不领情也就罢了,我不能让人说三道四。论同乡之谊,我不能失礼,论为官之道,我不能失仪。否则,我怎么对的起朋友你呢。”
“大人一片好心,末将感激不尽。只是战鼓声声入耳,为将却不能披挂上阵,心里憋得慌。”
“冲锋陷阵,固然是为将之天职,可庆祝胜利才是为将之所望。都尉难道不喜欢这样的场面吗?”
“苦县城池固若金汤,又有姜大人满腹韬略,胜券成竹在胸,破敌指日可待,末将巴不得大人立刻歼灭贼众,擒获贼首,一解心头之恨。”
“都尉肯定希望我打败贼寇,因为你特别喜欢喝庆功酒的。”
“大人如是说,末将不置可否,不过,大人话语中拐弯抹角,令人莫名其妙。”
“张都尉,看来你喜欢敞开天窗说亮话,我就扛着竹竿进城门,直来直去。我问你,作为朝廷命官,临阵脱逃是什么罪?全军覆灭是什么罪?我姜伯平生就重一个义字,把你奉为上宾,如果遇到一个翻脸不认人的人,你还这么耿耿于怀吗?”
“姜大人,你心里明白,瓒、苦两县兵力集结杨村,可是驰援柘县的盟约。苦县最近,却按兵不动,才导致瓒县人马误入虎口,以致全军覆没。再者说,陈胜在杨村布下个口袋,守株待兔,谁钻进去也别想出来,我拼命逃出来求援,姜大人不但不守信,反而存有疑心?甚至为贻误军机寻找借口,先发制人。是的,败军之将,难逃罪责,可是追究起来,姜大人能脱了干系吗?”
“张都尉,我和赵县令有约,两日之内到达杨村,我并没误了期限,是你家大人好大喜功,冒然行进,本想抢个头水,却铸成遗恨。再说,贵军起程驰援,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那一定是打起仗来,害怕我部是个累赘,故意瞒着行军意图,不就是想抢个头功吗?我不眼红,没什么本事的人,只好等人家吃尽肥肉,捞点稀汤喝足矣。”
“姜大人说话要留点余地,赵大人已命丧黄泉,你还不依不饶,为人何必太刻薄了。”
“张都尉,事过境迁,不要再争你短我长了,还是请入席吧。”
“姜大人请!”
庆功宴范围很小,只有县衙官员和一些头面人物。姜伯装腔作势介绍道:“诸位,这位是瓒县张都尉,刚从战场下来。”
“败军之将,惭愧之至。本来无颜参加庆功会,怎抵得姜大人盛情难却。又因败将之辱,承蒙洗刷,心中不胜感激。”
“这话可就扯远了。我们同在大秦朝为官,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何必客气呢。张大人请上坐。”
“末将是待罪之人,姜大人不弃,已是荣幸,岂敢喧宾夺主。”
“那就客随主便。”
庆功宴开始了,姜县令傲气十足的说道:“诸位,我们和陈胜贼寇两次交战,都取得重大胜利,贼寇损失惨重。据报,敌我双方交战时,掉进护城河的蟊贼,就像那下锅的饺子;劈里啪啦,死伤无计其数。由此看来,苦县城池,果然壁垒森严,固若金汤,尤其将士们勇猛如虎,战无不胜,守卫城池,毫发无损,本县高兴,略备薄酒以示庆祝,并奖赏有功的将士。此时此刻,我必须冷静的提醒诸位,这只是初战告捷,恶战还在后头。我们不是为守城而守城,目的是消灭贼寇,取得最后的胜利。我相信,大秦朝所向无敌,六国连横,都为我朝灭,天下谁敢反矣?苦县坚不可摧,区区蟊贼,奈之我何?让我们共同举杯,为最后的胜利而干杯!”
姜县令一通炮放完了,下面是一片嘈杂声,阿谀奉承的话不绝于耳,张都尉感到阵阵恶心,一股无名火直攻脑门,但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装做难为情样子,举盏向姜伯祝贺。
姜伯一时高兴多喝了几杯,但是没忘了告诉手下人对张都尉严加看守,若发现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向他报告。
衙役送张都尉回到驿站。刚才听姜伯说,陈胜攻城损失惨重,真是心急如焚。凭他多年经验,强攻如此坚固的城池,如果没有内应,伤亡肯定很大,城池很难攻下。眼下姜伯戒备很严,派衙役把守驿馆,他失去了行动自由,可时间不等人啊!必须想办法潜出驿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其不意,突袭城门,然后点火为号,迎义军攻城。张都尉思来想去,唯有孤注一掷。
在驿馆值勤的只有衙役捕头带三个差役,明着是保护,实则是看押,想走出驿馆,必须先把这伙人除掉。
孙子兵法有言:擒贼先擒王。张都尉带人冲进捕头单独住的屋里面,刀架在捕头的脖子上,捕头刚喝完庆功酒,睡得像一头死猪,觉得脖子凉飕飕,还以为做梦呢,迷迷糊糊,似醒非醒,张都尉低喝一声,捕头朦胧中睁开惺忪的双眼,立刻吓的妈呀一声想喊救命,忽然意识到要喊就没命了,刚出口的呼叫憋了回去,变成连口的告饶。张都尉低声喝道:“你敢叫我就一刀宰了你。乖乖的听话,我会手下留情的。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周年。”
“大……大人,刀……架在脖子上,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一切都听您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那就陪同我们去城门一趟吧。”
“将爷,你想出城,那不是要我的命吗?还不如现在死在将爷手里,落个忠烈之士,也免遭满门抄斩之祸啊。”
“告诉你,我们是陈胜的人,想干啥你心里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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