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里若有猫腻,怎么说喝就喝了?
钟念月抿了下唇,挑眉道:“谁同你说浑话?你自个儿喝吧。”
太子无奈一笑:“表妹真是半分软意也不肯分给我。”
“我觉得你像疯子。”
钟念月突地道。
太子面色一僵。
“谁同你温声软语,你自然瞧不上。谁若是偏要将你弃如敝履,你偏爱得要命。”
这不是贱是什么?
太子今日这些话,骗一骗原身没问题。
她听了却是不会心软的。
太子挺直的脊背塌下去了一些,他用力地咬了下后槽牙,但很快就又松缓开,依旧绷着那儒雅的姿态,轻声问:“我像疯子吗?”
洛娘这会儿有点被吓住了。
便是个脾气再好的人,这会儿也总该翻脸了才对。可太子偏偏没有翻脸。而他越是这般平静,越是叫人觉得说不出的阴冷可怕。
太子轻叹一声:“我难道不像父皇吗?”
钟念月:“不像。”
辱晋朔帝了。
晋朔帝或许也曾薄情。
但从不似太子,人人是他的工具。晋朔帝说不要便不要。太子却还要踩在人家的真心上,尽情玩弄他的手段。
太子落寞应声:“哦。”
他道:“那兴许是我学得还不够罢……父皇年长我许多,他身上的东西,我自是要学上许久许久的……”
洛娘此时是真的有些受不住了。
她眼下也觉得太子像个疯子了,这般平和之下,好似随时便要露出狰狞的獠牙。
洛娘一慌乱。
骤然间拔高了嗓音道:“大殿下!大殿下怎么过来了?”
太子脸色变了变,又压了下去。
他扶住了宫人的手,揉了揉额头道:“今日真是酒喝多了罢,与你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
大皇子确实打从附近经过。
这是因着底下人说今日太子府上好像混进了个人,他想着太子方才都喝醉了,恐怕无力管事,这才亲自带着手下找起了那个人。
毕竟今日晋朔帝也在府上,可万万不能出差错。
谁晓得那人没找到,大皇子且先听见了洛娘一嗓子的呼喊。
他对洛娘的声音很是熟悉,还在青州时,他便记住了。
她怎么突然唤我?可是有什么事?
今个儿终于从钟念月身边分开了?
大皇子眸光微动,还是临时调转了方向。
手呢?”
大皇子不快地道:“哪里是太子府上的?今日来了这样多的宾客,动动你那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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