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大门,视野便也开阔起来,不远处就是一排排的号舍密密麻麻依次排开,一眼望不到头。
在两列号舍中间,有一座三层的阁楼,叫远大楼,监考官站在楼上,整个贡院的情况便可一目了然。
宋行舟打量着这些号舍,只觉得像是蜜蜂的蜂巢一般,孔孔洞洞的,大约有万余间之多。
这总不能一间间查起吧?
“要不……”宋行舟望向江空畔,想了想说:“我们从尹小七的那间号舍查起?”
江空畔点点头,拿出从大理寺找来的卷宗,看了看道:“跟我走吧,这里我很熟。”
向前走了一会,宋行舟看着号舍写着“仰”字,江空畔走了进去,找到相应的位置后,冲着宋行舟招了招手。
号舍之间通道极窄,胖些的人怕是要侧身才能通过。
这些号舍也不过就是个六尺高、三尺宽的小隔间,两边的墙上有凸出来的砖托着木板。
其中一块木板就是桌子,另外矮的一块便是凳子,若是考生累了,也可缩在凳子上休息。
江空畔侧身进了号舍,坐在凳子上,又将卷宗拿了出来,放在桌面上,三场考试三张试卷,他一一看过之后,指了指:“侧王妃看看这两张试卷,有何不同?”
宋行舟可不懂八股文,他只是大概看了几眼,便很容易的认出,这三张试卷的字迹完全不同。
“这……不像是一人所写。”
江空畔冷笑,“所以,其中两张必然是有人替考,而这第三张才是尹小七字迹所写的字。”
“也就是说,前两张试卷极有可能就是罗铭所写?”
江空畔点点头,冷声道:“想不到科举考试已经乱到如此地步了,若不是侧王妃坚持要为自己父亲翻案,怕是还有很多学子的名额要被这些人占去,真是触目惊心。”
“他们做得如此隐蔽,你们查不出,也不足为怪,况且真有才名的,像江大人您这样的,必然也不会被埋没。”宋行舟安慰几句,实则心里也气得不行。
“不会被埋没?”江空畔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当日若不是摄政王在殿上察觉金科状元有异常,下令彻查科举一事,江某恐怕早就打道回府,还怎么会有如今的风光。”
宋行舟心里一惊,他从前竟然不知,原来江空畔也曾遇到舞弊者,竟然还差点埋没了,怪不得他对摄政王如此忠心,对科举舞弊案又如此上心。
江空畔又道:“当日罗铭在此替考,未曾出过此间号舍,想来线索极有可能就在此处。”
他一边说一边在木板上细细查看,那木板上确实有些墨痕,只是时间久了,又风吹日晒的,完全看不清楚了。
宋行舟也在号舍内查看着,突然他在墙壁上看到了一处极细极小的缝隙。
他用手指抠了一会,弄得指头生疼,便从头上拔下一枝金钗,在墙缝里面抠抠扒扒,最后竟然露出了一张薄纸。
拿出薄纸后,宋行舟发现钗有些弯了,想要掰回去又弄得歪歪扭扭十分难看,便将金钗收进了袖带之中。
江空畔见着他找到一张薄纸,便将那上面的灰尘吹散,轻轻抖开,一看上面写着四个字:
楼前树下。
“这又是何意?”宋行舟也看到了那四个字,他想了想也不得其解。
江空畔也想不通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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