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妖,神也奈何不了我。”
沈故渊慢悠悠地走过去,半跪下来伸手掐住他的脖子,眼神冷漠:“可我要是神,那你这造谣的人,就该下十八层地狱去煎熬了。”
沈弃淮是个自负且骄傲的人,他尝过万人之上的滋味儿,一向很有气场和风度。然而,此时此刻,被沈故渊掐着喉咙,他眼里也涌上了恐惧,慌张地道:“你当真不觉得让我活下来,更有用吗”
“你活着,我很不舒服。”
眼神幽暗起来,沈故渊半阖着眼睨着他:“要不是你,我也不必落下这凡尘来。”
他胡乱牵的线,可这沈弃淮好歹命中有帝王相,是大富大贵之人,要是不负心,也足够宁池鱼安乐一世。谁曾想这兔崽子竟然为了前程要杀青梅,还烧了他给宁池鱼的姻缘符,逼得他不得不下凡来救人。
他亲手定的姻缘,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毁了。若是毁了,那就是跟他过不去,没有轻饶的道理
所以,这一世,沈弃淮别想当帝王了,他亲手断了他的帝王路,送他下黄泉去吧。
手上正要用力,背后却传来一声:“师父”
有些不耐烦。沈故渊回过头盯着她:“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求情”
“不是不是。”
池鱼摆手,给他做了个“往左边挪挪”的手势。
“是您让我看,却又挡着我的视线了,我只能看见您的背。”
沈故渊:“”
沈弃淮听着,差点一口血吐出来,恨声道:“你这狠心的女人”
“哇,谁狠心啊”池鱼瞪眼:“上次我就是心软了,差点被你害死,你这人才是最狠心,最没有良心的师父,掐死他”
沈故渊很听话地手上重新用了力。
“你”沈弃淮脸色发青,又渐渐发紫,想说什么,喉咙里却发不出声音来了。
片刻之后。他晕了过去。
沈故渊松手,很是嫌弃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指。
池鱼连忙跑过去,恭恭敬敬地递给他一方手帕。
揩着手指,沈故渊道:“人晕了,让苏铭送去大牢,等他醒了,就让他写供词。”
池鱼瞪眼:“您不是说直接杀了他最痛快吗”
收了手帕,沈故渊用看白痴的眼神睨着她:“我说你就信这人活着分明比死了用处大。”
也就是说,先前说那么多,都是吓唬人的池鱼哭笑不得,跺脚道:“你连我也骗我还以为你冲冠一怒为红颜,要为了我掐死这个人呢,原来全是假的”
站直身子,沈故渊上上下下打量她一圈儿,眼神很是勉强:“你要是有个红颜的样子。我还可以考虑考虑。”
池鱼怒了:“我没有吗叶凛城天天夸我长得好看”
“是吗。”
淡淡地扔下这两个字,沈故渊转身就走。
“你别不信啊”池鱼一手提着裙子,一手拽起地上沈弃淮的衣襟,将他往外拖:“叶凛城还说想跟我说真正的夫妻呢,我还没回他啊对了,我说有什么事忘记了,这几天我一直忘记找叶凛城交代最近发生的事,他那性子,怕是急死了。师父你来搭把手,咱们早点回去”
前头走着的人一声没吭,更没有要停下来帮她的意思。
“奇怪,好端端的晴天,天色怎么突然暗下来了”苏铭抬头看了看天,很是纳闷。
结果一低头,就看见王府门口走出来的、眼神更加阴沉的自家主子。
苏铭吓得跳下车辕:“这是怎么了”
沈故渊没回答他,径直上了车,倒是后头的池鱼,费劲地把沈弃淮交给他,嘱咐他送去大牢。
“姑娘,你惹主子生气了”苏铭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池鱼叉腰道:“我惹他生气他没气死我就算好的了挤兑我就算了,这么重的人,也让我一个人拽,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苏铭茫然地眨眼,目送她坐上车辕驾车远去,自己站在原地拽着个沈弃淮,又疑惑地抬头看了看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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