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
她说。
“……”
不管怎样。
时染喜欢这三个字从蔚裳湿润的唇齿间溢出来,并且只说给她一个人听。
“再说一遍。”
她轻咬着蔚裳的唇,用牙齿刮蹭,吮吸,用力撷取对方的气息。
她想再听几遍,也索取更多。
蔚裳仰着白皙纤细的脖子,长密的睫毛轻轻颤动,她用仅剩的一点力气环着时染的脖子,仿佛一松手就要沉溺在海里,唇齿间只能发出细碎的呜咽。
“唔……我爱你。”
她抚上蔚裳的脸,指尖摩挲慢慢向下,强硬地捏住她的下巴,不断加深这个吻。
卧室里弥漫着急促暧昧的呼吸。
蔚裳紧紧抱着时染,下巴垫在她肩头,舌尖轻轻地舔舐着她晶莹的耳垂,每一次轻浅的呼吸,和唇间溢出的轻颤都毫无保留地钻进她的耳膜里。
耳畔蔓延的阵阵电流让时染呼吸愈发困难,她屏了屏呼吸,身体往后一仰,反客为主压下去,张开嘴,在蔚裳白皙的耳廓上咬了一口。
耳边响起吃痛的轻哼,蔚裳看着她,一双眼睛像浸了水,声音慵懒沙哑:“你在惩罚我吗?”
时染垂眸不语,眼眸幽深。
“为什么没问我唐曼的事,你好像很在意她。”蔚裳勾起她的手指,凑在唇边轻轻亲吻。
指腹被含在嘴里轻柔的吮吸,时染脸颊发烫,眨眼扫过去,恰好对上蔚裳嫣红上挑的眼尾,又咬着唇撇开眼。
对于唐曼她确实心存芥蒂。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她那么清楚你家的事?”
“因为她是我引荐给外公的律师。外公病危涉及到遗嘱的事宜,她应该比所有人都清楚。”
看着时染脸上微滞的表情,蔚裳忍不住凑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弯眉笑道:“你醋劲比我想象中的大。”
“……”时染偏了偏头,迟疑道:“那你知道——”
她看着蔚裳坦荡的眼神,说了一半止住。
蔚裳眨眼:“知道什么?”
时染没说话,但从她的沉默中蔚裳仿佛读出了一切,捏着她的手指轻声解释:“唐曼对我来说就是姐姐,外加心理健康以及家产遗嘱的法律咨询,是难得的朋友,但也仅限于此。你知道我朋友一直不多,如果真的存在那种情愫,我就不可能把她掺进我家的事情里来了。就像……”
她抱着时染靠了靠:“就像我以前不想你深入了解我的家事,不是因为想故意疏远你,而是那对我来说,就是一块陷进去就走不出来的沼泽地,绝对不能把你也拉进来。”
柔软的发梢在鼻尖撩拨,时染睁着眼看向床边昏黄的小夜灯,缓缓伸出手,把她抱得更紧了一点。
“时染。”蔚裳忽然小声叫了她的名字。
“嗯。”
“你还在生我的气么?”
沉默了一会
儿,时染淡淡开口:“如果还在生气,我早就躲开你了。”
蔚裳在她颈间蹭了蹭,呢喃道:“真的吗,是不是有点太快了,我会有负罪感。”
“……”
“那你就当我是无法抗拒你的大冤种好了,带着负罪感也好,以后不要再欺负我了。”
“不行。”蔚裳抬头看着她,指尖迷恋地沿着她的下颌线流连:“你也欺负我吧,这样我们就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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