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人一愣,低头寻思起来。
老者的眼睛朝我飘来,扫了我两眼,又落在棋盘上。
那人终于还是没有听我的,旁人也异口同声说是“废棋”。五步之后,老者中炮镇了中路,俥马从左路杀了下来,势如破竹。老将闷宫,那人输了。
“小兄弟要不要来试试运气?”老者问我。
我囊中羞涩,也没有信心能胜得过他。最好的办法还是别人去下,我只需在旁指点,万一赢了也能混上两文明日作馒头钱。
“神机妙算?哼哼。”见我不来,老人一声冷笑,头又低了回去。
我心中翻腾不定,想是翠绿如意暴露了我的身份。不过这老人也必定来路不凡,否则怎能知道我们这不在江湖的门派?
周围围观的还有不少人跃跃欲试,却被老人一震棋杆镇住了。“大家看清楚些,这是‘战棋’,莫要搞错。”最后四字,老人是对着我说的。棋盘上整整齐齐列着的还是红黑两色,双方各十六颗木质棋子。给老人一说,这棋盘倒真的成了杀气腾腾的沙场,我浑身寒毛倒竖,一阵冷意。
“既然无人下场,那老朽收摊了。”老人又看了我一眼,从台下取出棋盒,装起了棋子。围观者一哄而散,就那输棋的汉子追问了两声“明日可还来吗?”,见老人不理他,讪讪去了。
待人走尽,我施礼道:“前辈棋艺精湛,不知和我神机妙算门有何渊源?”
“棋艺?哼,跟老夫来。”老人也不客气,夹了棋盘便走。
我转起轮椅,勉强跟了上去。
几个弯转之后,我到了老人的家。和韦白一样的清贫,茅草覆顶,黄泥涂墙。
“茶。”老人说了声。
“前辈不必客气。”我连忙躬身行礼。
“我是让你去烧茶,厨房在后面。”老人说着自顾自上了榻。
我呆了呆,明白过来,我还不配作老人的客人,他对我自然完全是对晚学后辈的态度。忙了半天,头微微有些晕,终于双手奉茶举案齐眉,没让老人说什么不是。
“你是谁的徒弟?”老人喝了口茶,问我。
“家师虚公上綦下之本心先生。”我必恭必敬回道。
“哼,虚老头不是号称要绝了传承吗?怎么又收了你这么个徒弟?”
“家师见晚生少年残疾,无一技伴身,大发慈悲收了晚生。”
“哼,哼哼,虚老儿是出了名的冷血无情,他也有慈悲吗?”
“胡说!师父悲天悯人,我虽残废不才,也不敢让你当面辱师如此。”我气火上攻,硬朗道。
“哈哈哈,悲天悯人?你可知道,他为了一个女子杀了多少人?若说他悲天悯人,恐怕是只悲顶上一尺天,只悯身边玉佳人罢了!”老人狂笑道。
师父的往事,我这个做徒弟的并不比旁人知道更多,也不知如何反驳。
“老先生到底是何方神圣?若是执意相辱,晚生告辞了。”
“老夫姬远玄,可曾听你师父说过?”老人傲然道。
“没有。”我说的是实话,师父从未提过这个名字。
老人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喝问:“你是修道的还是修兵的?”
我想了想,道:“修兵。”
“那为何满师了却不出仕?”
“晚生自然出仕了,不劳前辈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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