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舱靠后部壁板前一张矮桌两旁,左边坐着锦衣卫的头儿,右边坐着另一个锦衣卫,两个人正在下着象棋,那棋子有杯口大。
“将!”锦衣卫头儿把一枚大棋重重地“将”了过去。
田有禄打了个激灵。
“我输了。”右边那个锦衣卫掏出一锭小银放到对面锦衣卫头儿的桌面上。
锦衣卫头儿的目光转望向了田有禄:“还认识我们吗?”
田有禄未答话先磕了个头:“两位钦差大人在上,卑职挖了眼珠子也不敢不认识。”
锦衣卫头儿一笑:“废话。挖了眼珠子还要你何用。”
田有禄:“是。卑职还要留着眼珠子替钦差大人当差呢。”
锦衣卫头儿:“胡部堂来了?”
田有禄:“是。正在县衙跟海知县说话。”
锦衣卫头儿:“那个齐大柱也跟他来了?”
田有禄:“是。正在县衙后宅帮海知县家里做事呢。”
锦衣卫头儿和另一个锦衣卫碰了一下眼神。
锦衣卫头儿:“交你个差使。”
田有禄:“钦差大人只管吩咐,卑职立刻去办。”
锦衣卫头儿:“你到县衙后宅直接找齐大柱,告诉他赵中丞有要紧的话嘱托他,是有关如何照看胡部堂的话。叫他不要惊动胡部堂。”
田有禄:“这个好办,卑职立马把他叫来。”
锦衣卫头儿:“去吧。”
田有禄又在舱板上重重磕了个头,爬起来退着走了出去。
锦衣卫头儿又拿起杯口大的棋子摆了起来:“再来!”
海母又坐在廊檐下那把椅子上了,海瑞的小女儿这回没有靠着祖母,而是蹲在院子里,两眼圆睁,望着齐大柱劈柴。
为了逗老人家和小女儿开心,齐大柱把一根根儿臂粗一尺来长的术柴一排排全插在院子地面的土里,自己从第一根木柴开始,抡起斧子劈了下去。一斧下去,那根术柴从正中劈成了两半。又一斧下去,第二根木柴从正中又劈成了两半。
小女儿满脸惊喜。海母也含着微笑。
“吃饭了。”齐大柱的女人端着一木甑饭,木甑上的板子上还摆着几碗菜,陪着海妻从廊子那头过来了。
“恩公那头还没说完话呢。现在开什么饭?”齐大柱又抡起了斧子劈了下去。
齐大柱女人已经走到了海母面前:“老夫人和小姐也该饿了,还有夫人可饿不得。
恩公的饭菜另外留了。陪老夫人和夫人先吃吧。“
海母显然对齐大柱的女人也喜欢,笑看着她:“那个胡部堂在哪里吃?”
齐大柱女人:“回老夫人,胡部堂正病着,只能喝些粥。他们一大班子人呢,衙门里都给他们准备了。”
“那我们僦先吃。”海母站了起来,“吃完了再劈。”
“是。”齐大柱这才将斧子往地上一扔,走向井台边,伸到桶里洗手。
海妻和齐大柱女人随着海母走进了正屋。
小女儿走到了井台边:“阿叔,你本事真大。”
齐大柱将两手在裤子上擦干了水,拿起放在井架上的衣服穿好了,抱起了小女儿:“快长大,阿叔教你本事。”
小女儿:“我是阿囡,学不了本事。”
齐大柱抱着她向正屋走去:“那就跟你阿婶学做饭做衣。”
淳安县衙后宅正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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