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就留了联系方式,这几天一直不咸不淡地聊着。
关系需要再进一步,得有个由头。
孟杳习惯送礼物,简单直接,又讨人喜欢。
换位思考的话,她也很希望暧昧期的男生学会通过送讨人喜欢的礼物来拉近距离,不要再微信问她中午吃什么了。
手机静了一会儿,江何又发过来一张照片。
是他的机票截图。
后天晚上落地东城长桥机场。
jh:[来接我?]
江何那些车从霁亭巷街头排到街尾也摆不完,但他每次飞机落地,都习惯让朋友接,超跑的轰鸣声响彻夜晚空无一人的机场高架,呼朋引伴的纨绔姿态摆得很足。
孟杳偶尔也充当这样的朋友。
虽然她的车只是一辆很有礼貌的sart,无法发出分贝大到扰民的轰鸣声,她也不能把他接去曼罗会所一晚上开十几万的酒。
但有来有往,互帮互助,始终是她跟江何这二十年来维持坚固友谊的首要准则。
因此她从不妄自菲薄,sart接人也能接出迈巴赫和宾利开道的气势。
而且她到底还是个社畜,所以要她接机,出场难度其实比那些公子哥高多了。
她还是和往常一样,回复:[不加班的话]
江何也习惯了,照旧回个“嗯”。
车子拐弯,快到霁亭菜场,孟杳喊停。
昨天从岚城刚寄来了新摘的二色杨梅,她打算剁一斤排骨回去做杨梅排骨吃。
菜市场的热气更重,烫鸭毛的气味顺着鼻孔直冲人天灵盖,孟杳站在门口,好像来到了什么孙悟空借鸭毛扇灭火焰山的异形世界入口。
就在那纠结要不要走进去的两秒钟里,她听见一个有点耳熟的声音。
从烫鸭毛味儿的另一边来。
“杳杳?”
迄今为止,这个世界上会喊她“杳杳”的人只有两个,都跟她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纠纷。
一个是她亲妈,目前远在伦敦。
另一个就是钟牧原,没记错的话已经八年不见。
可现在,八年没见的人确实正从车马疾驰的街道另一端,步履匆匆而来。孟杳首先注意到的,是他手里拿着和她一样的伴手礼盒。
然后才是他的模样。
其实一点没变,白衬黑裤,无框眼镜下一双深邃的眼睛,清瘦文雅,是电视剧和小说里非常受欢迎的“禁欲教授”那一挂。
“你动作也太快了,我追了一路。”
钟牧原走到她面前,微微有点喘,语气和表情里,居然都有些惊喜的雀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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