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就这样算了,但是你从此不可以再偷窥别人!”要看也只能看他。
“啊?什么?什么算了?”和原野说得正高兴的茜希回不过神。
“你!马上,把望远镜,还给,不管是谁给你的那个人!”原仰咬牙道。
“喔,好啦!随便!”她挥挥手,好像这件事一点都不重要,回头继续抓着原野说:“还有还有,有一只花瓶,我的发想点是某一天早上你冲完澡,从浴室走出来,水滴从你的双头肌流——”
“方茜希!”
“啊?”
她回头,发现她的新经纪人一副想把她拆吞入腹的样子,她莫名其妙到不行。
做堂弟的在肚皮里快笑破。他对什么艺术品完全不感兴趣,不过捉弄他这个八风吹不动的堂哥才真正是好玩。
“你是不是该回去联络电窑的工人尽速来修理了?”原仰蹙了蹙眉眼。
“对喔!”她连忙跳起来。“原老大,我要回去了,哪天如果你感兴趣,欢迎来我的工作室参观。”
原仰直到现在都还没被她主动邀请过呢!每次都是他自己眼巴巴找上门去的。
原野点点头。“好,改天吧!”
“掰掰。”她愉快地对所有人挥挥手,眼光一对上原仰阴凉的眼光,撇了撇嘴:“奴隶头子。”
原仰登时气结。
她走不到两分钟,雪伦也站了起来。
“我也要走了。”
原野伸手想去拉她,她森然一望,那眼神很明显是短期之内都不给糖吃了,原野真是冤枉,明明他才是被偷窥的人,她干嘛一副都是他错的模样。
两个女人离开之后,两个男人坐在安静的餐厅里,相对无言。
半晌,他堂弟轻笑一声。
“搞不过她们。”原野摇摇头。
原仰深有同感。
“你何时又跑回来的?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他堂弟又问。
“临时决定的,不在原本的计画之内。”
“很多事都不在原本的计画之内。”他堂弟笑得意有所指。
原仰有一种心事被洞穿的感觉。
“你是自身经验谈吗?”他反击。
“噢,雪伦完全在我的计画之内,相信我。”他堂弟老神在在道。
原仰轻哼一声。
顿了顿,实在是忍不住,他还是开口问了。
“你对方茜希了解多少?”
“嗯,不多。”他堂弟搔搔下巴想:“她喜欢吃白酒蛤蜊义大利面算不算?”
他干嘛在这个人身上浪费时间呢?原仰看一下天花板。
“我走了,再见。”
“喂,干嘛这么现实?”原野好笑地拉住他。“听小智说,她以前好像去美国拜师学艺,后来才在山上的那栋老公寓落脚,顶多就知道这样了——我说,你睡都跟人家睡过了,连她什么底细都没摸清楚,会不会太逊咖?”
美国学艺?没想到她口中的“师父”不是台湾的艺术家。原仰开始在脑中过滤,美国有哪些叫得出名号的陶塑或琉璃艺术家。
当然,她也可能是去学校学的。但从她提起师父的崇敬口吻,他认为那人应该是个名家才对。
“你怎么知道我和她……睡过?”他对堂弟皱眉。
“拜托,我是干厨师的,厨师什么都不灵,就鼻子最灵。她那件运动衫上全是你的古龙水味,你的衬衫——”堂弟抽抽鼻子。“全是她的香皂味,我就不信你们两个只是一时起意,决定玩换装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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