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一团被子大声地答。
撇撇嘴,沈故渊拂袖就走。爱睡哪儿睡哪儿,跟他有什么关系
门关上,郑嬷嬷上床同池鱼挤在一起,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乖,别怕了。”
“我不是怕”池鱼伸出个脑袋来,哭丧着脸道:“我只是有点不适应,妖怪之类的我活了十几年,从未遇见过。”
废话,普通人都没遇见过郑嬷嬷笑得眯眼:“没什么可怕的,他和人没太大区别,只是有些能力非常人能及。”
“那他会不会突然显出原形”池鱼瞪着眼问。
郑嬷嬷摇头:“他原本就长这样。”
“早说啊。”
大大地松了口气,池鱼放下了被子,身子瞬间不抖了:“不会突然变成一只狐狸就行,那就没什么好惊慌的了。”
“你这姑娘”郑嬷嬷笑着摇头:“想法怎么奇奇怪怪的世人都畏惧妖怪吃人,你倒只畏惧妖怪现原形。”
“妖怪吃人有什么好怕的。”
池鱼耸肩:“这世间会吃人的人也不在少数。现原形肯定比吃人可怕多了。”
这么一听,还挺有道理的郑嬷嬷噎了一下,吹灭了灯,低声道:“先睡一觉吧,你也吓得不轻。”
池鱼点头,安抚好自己,勉强入睡。
第二天一早,沈故渊起身,就看见池鱼在往外搬东西。
“你做什么”身子僵硬,他只能侧头看着她,问这么一句。
“师父醒了”池鱼一脸严肃地跑过来,认真地道:“先前幼帝赐的一些入冬用的东西,有些东西不太合适,我给搬出去,换新的进来。”
什么佛像啊、雕佛香炉啊、雕观音的屏风啊、统统都被她扔了出去开玩笑。伤着师父怎么办
沈故渊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正想说她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结果就见这人走到自己床边来,伸手覆上了他的额头。
“师父缺阳气吧所以总这么冷。”
池鱼一本正经地道:“没关系,以后徒儿还是给您暖床”
动了动手,勉强把她的手挥开,沈故渊黑着脸道:“你大早上的发什么疯”
池鱼眨眨眼,低头反思了一下。师父还不知道她知道了他的秘密,所以她这行为,在他眼里的确是反常了些。
冷静下来,池鱼笑眯眯地道:“您先起身吧,外头一大群人还等着您。”
一大群人沈故渊皱眉,蹭了蹭她手心里的温度,缓了一会儿,翻身起床。
今儿的仁善王府一大早就热闹得很,外头挤满了穿着朝服的官员,叽叽喳喳地说着话。池鱼一打开门,那些人便跟上朝似的鱼贯而入,冲到沈故渊面前就行礼:“王爷,天下大乱啊王爷”
“这是怎么了”沈故渊皱眉:“这个时辰,各位不是该在上早朝吗”
“幼帝昨晚发了高热,今日早朝没来。”
太师朝他拱手:“但朝中出了大事,悲悯王爷坐视不理,臣等只能前来王府叨扰。”
池鱼和苏铭搬了凳子来给他们坐,整个主院里就跟上朝似的,坐满了官员。
“王爷。”
赵饮马严肃地道:“大将军季亚栋已经回朝,然而驻军京城十里之外,不愿上交兵权”
沈故渊挑了挑眉。
“这哪里像话”孝亲王脸色铁青:“自古兵权归皇室,将军出征有功,应当卸甲交权,享受功勋才是。季大将军此举,已经有造反的嫌疑”
“悲悯王爷怎么说”沈故渊问。
忠亲王皱眉道:“弃淮说季大将军征战两年,刚回京就要他上交兵权,未免令功臣寒心,所以觉得此事应该之后再议。可是,自古以来就没有驻兵离京城十里而不交兵权的情况,这要是有个反心,咱们可怎么办”
眼下皇室凋零,大权旁落,本就岌岌可危,就算沈故渊力挽狂澜,拯救回些许局面,那也经不起谁造个反。
“季亚栋是沈弃淮的故交。”
池鱼在旁边低声道:“那也是个小时候受了不少委屈的人,一遇见沈弃淮就相逢恨晚。两人性格有些相似,行事都果决狠辣,不讲道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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