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过临殊的肩膀,去看法伊格尔,他的监护人脸色已不如最开始那么阴沉,整个人反而透露出一股难以描述的憔悴和颓唐。他从来看不懂法伊格尔在想什么,现在也没看懂。
法伊格尔太难懂了。
临殊又太好懂了。
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
灰蒙蒙的阴云似乎要从天边坠落,狂风从远方呼啸而来,气象预报说今天没有雨,气象预报偶尔不太准。
到底会不会下雨呢?他没带伞,下雨会淋湿,淋湿会生病,生病很难受,他不想生病。吃药太苦了,打针很痛,做手术更痛……
他漫无边际地想着和现状无关的事,直到法伊格尔说:“我不管你了,约法沙。”
他的监护人像是不在乎临殊的枪口,转身走向车门,从车上拿出一只手提箱。
期间临殊的子弹从他耳边擦过,他熟若无睹。
“记住你今天的话,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离开你的视线。”法伊格尔将箱子放在地上,他深深地看了临殊一眼,“他比你想象得更加脆弱。”
他随后将尤利西斯拖回车上,独自驾驶车辆,驶向来时的道路,干脆而果决,和他以往的任何行动一样,绝不拖泥带水。
空寂的道路上,只剩下约法沙和临殊两人。
临殊霍然回身,他现在管不了那么多,法伊格尔、帝国、反叛军、议事阁……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不及现在这一刻。
他抱住约法沙,前倾的动作太大,以至于约法沙没有站稳倒了下去,他及时托住约法沙的后脑,在两人倒在水泥沙石构筑的路面时,亲上了约法沙的唇。
他不是第一次亲约法沙,却是第一次带上旖旎的念头,想要唇齿厮磨,想要含住对方的唇瓣吮咬,想要占据约法沙全部的呼吸。
约法沙茫然地眨了眨眼,他没有推开临殊,也没有作出回应,只是觉得嘴唇有点儿麻。
在彻底深入之前,临殊喘息着起身:“对不起。”
“什么?”约法沙困惑地问。
“很抱歉,冒犯了你……这大概算是性骚扰。”临殊将约法沙拽起来,拂去他身上的灰尘,“但是……我没办法,我喜欢你。”
约法沙仍然不太理解:“我知道,我也喜欢你。”
“这不一样,我和你不一样。”临殊摸着约法沙的侧脸,“我喜欢你,是想和你一起生活,想和你成为恋人,想和你结婚,想和你生……啊这个不用,总之是,想要和你相伴一生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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