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环着一条宋西岭不太熟悉的路前进,在一个小酒吧的门口停下。宋西岭对此没有任何疑问,他早知道任河压根不会送他回家。
下车后他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说:“那我先走了。”
“什么?来都来了,一会儿我送你回家。”
任河揽着他往酒吧走。
宋西岭一看这架势,没一个小时是出不来了,可傅珩之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等他,还不知道有没有生气呢,再次拒绝:“不了,我得找傅珩之。”
“找他干什么,他活有这么好吗?你这么惦记。”
任河不知道是真疑惑还是装疑惑,末了笑了一下说,“好啦我这就给他打电话告诉他一声,半小时后完璧归赵。”
宋西岭赶紧阻止:“别,我自己来。”
傅珩之和任河关系还是个未知数,他可不想在冷战期间冒这个险。
犹豫再三,给傅珩之发了条短信:“你在家吗?我一会儿回去。”
任河眼尖,看到他的消息就吐槽:“你都不知道他在不在家就闹着要回去啊,傻不傻。”
宋西岭把手机揣进兜,和一群人进入酒吧,进门前他还恋恋不忘地看了一眼任河的车。
任河亲昵地搂住他的肩膀:“你喜欢那个啊?”
“嗯。”
“有空我教你开啊。”
“……谢谢。”
“可惜啊,”任河叹了口气,“这辆车马上就要被卖掉,被人拆成一堆破烂。”
宋西岭吃惊地说:“为什么?”
“你要问问傅珩之,”任河捏了一下他的脸,“他把我变成穷光蛋,我只能把车卖掉,不然就要饿死啦。”
前面几个男人哄笑起来。
酒吧内部空间很小,打开灯后室内一片狼藉,各种乐器丢了满地,各式各样的乐谱被贴在墙上。
“伏特加喝么?”
任河说。
宋西岭满脑子都在心疼那辆车,摇摇头,又问:“那辆车能卖多少钱?”
任河喝了一口酒,说:“改装过的,可以卖贵一点点,也就十五万吧。”
此言一出,场内的人哈哈大笑起来。
“任河你能不能别满嘴放炮。”
“十五万,你怎么不卖一百五十万。”
任河反驳道:“废话,不懂别乱说,这车是我和封燃一块改的,你看看这外壳,多漂亮,你再看看那性能,要多爆炸有多爆炸。”
这时有人问:“封燃干什么去了?很久没见他。”
“继承他哥的家业。”
任河说,“开网吧去了。”
大家又是一阵笑,然后各干各的事情。
宋西岭没听他们在说什么,他扫了一眼其他人,这里显然是他们的基地,白天忙完,夜晚回来休息、处理事务,只有任河在他旁边坐着,一口一口地喝酒。
宋西岭说:“我想问个事。”
“哦,傅珩之的事。”
任河很爽快,“没问题啊。其实很简单,我的乐队,他看不惯,各种刁难,后来我们没办法,和娱兴解约,大家四分五裂,现在只剩这些人了。”
宋西岭本来想说自己并不是想问傅珩之的事情,但看任河表情认真,他便没有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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