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我将白越顺利挤出战局的时候,我们居然不知不觉地进入了宫殿最深处。彼时苍歧的剑上还沾着白越的血,他微微垂手,鲜红的血便顺着剑尖滴落地面。“情况不对。”
手脚麻利地点了几处穴道,暂且将血止住以后,白越环顾四周,神情越发显得严肃:“这宫殿原本是初代守墓人的墓室,可自我记事以来,这里就从来没有任何棺椁的存在,而这宫殿的殿门也一直无法关闭。”
听白越这么一说,我也急忙打量四周。不知何时,四周殿门已经悉数关闭,大殿最中间的位置不知何时出现了两口并排而立的黑色漆木棺材。
硕大的殿内不见任何光源,地面却有看上去极为不祥的红光逐一亮了起来。
紧接着原本漆黑一片没有任何装饰的墙面上,开始出现一幅幅精美绝伦惟妙惟肖的壁画。“这……这些是怎么回事?!”
待看清楚那些壁画的内容后,纵使我这等见惯了世面的妖怪,都不由得心下骇然。
那壁画上的内容,赫然便是我与白越!
“这是怎么回事?”目前的情况太过诡异,我下意识地往白越的身旁靠了靠,说道,“我记得我之前来这个宫殿的时候,并没有棺材和壁画……还是说,在我离开谷中的时候,你对我朝思暮想夜不能寐,便在这殿内悄悄画上了这些壁画?”
白越没好气地敲了敲我的脑门,说道:“你想得倒美……这里可是初代守墓人的墓室,本公子就算再不把先人放在眼里,也不可能干出破坏先人墓室的事。”苍歧冷哼道:“谁知道呢?说不定某些不要脸的家伙,就能干出这种欺师灭祖的混账事!”我走到殿门的位置,用力推了推殿门,可不管我如何咬牙切齿地努力,殿门都依旧纹丝不动。
此时我们本就处于地底深处,若殿门封闭久了,我很担心殿中空气会越来越稀薄。
思及此,我便回头看向苍歧道:“淮南王,我们先联手吧,余下的恩怨等出去后再解决。”
几乎在我话音落下的瞬间,苍歧和白越便异口同声地拒绝道:“不行!”
苍歧目光凉凉地看着白越?:“今日我一定要杀了这个姓白的浑蛋!”
白越眉目微抬,剑尖直指苍歧,声音平静:“一般来说,越是容易被忘记的人和事,对人而言,便越是微不足道的存在。”
苍歧也攥紧了手中的剑,说道:“我与叶兮是正式拜过天地的夫妻,如你这种插足别人感情的混账,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白越轻嗤了一声,嘲讽道:“什么夫妻?不过是你一面之词罢了!更何况,但凡被阿兮忘记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如当今天子,如唐家少主唐炀……就算你们曾有过纠葛,那也已经是过去了。”
抬手整理了一下略微散乱的衣裳,白越高昂着头颅,像求偶胜利的雄孔雀一般,骄傲无比地接着道:“如今,她爱的是本公子,想救的是本公子,心心念念的还是本公子。你若识相退出,还能维护你最后那点可怜的尊严。”
白越越说下去,苍歧的眼便越红,待到他说完的时候,苍歧浑身杀气暴涨了数倍,吼道:“姓白的!拿命来!”
白越挽了一朵剑花,正面迎剑而上。我下意识地拔剑与他站在了同一战线上。
见我又一次加入战局,苍歧漂亮的眼眸中怒意更盛:“叶兮!你是不是铁了心要帮外人?”
不知道为何,此时我竟然能明显感觉到苍歧的愤怒和难过。尽管我再三告诉自己,我这么做是对的,苍歧才是那个想要棒打鸳鸯的坏人,可一看见他的眼,我便不由自主地觉得心虚。
努力挪开目光,我咽了咽口水,艰难地开口道:“你若能放过阿越,从此以后不再找我们麻烦,我自然也不会与你为敌。”
苍歧怔怔地看着我,似有些不敢相信我的话,好半晌,我才听他再度开口道:“叶兮,你可以忘了我们的过去,但我一直记得。在我们拜堂成亲的当晚,你曾对我说过,愿意生同枕,死同穴!今日,你喜欢白越,为他举剑杀我,我心痛难忍无力改变。既然活着,你无法回到我身边,那便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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