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杨也不客气:“那你就给我买一个一模一样的吧。”
两人从练功房到路夜白的书房,一路碰到几个家丁,柳杨发现这些人不像她以前不戴面纱时见到过的那些人一样,总是盯着她,还有的她还没走远,就对她指指点点,在背后说小话。
柳杨便对路夜白道:“你家的人好厉害,好像没看到我似的。”
路夜白知道她指什么,挑眉道:“每天看我都看烦了。”
言下之意,我这么好看都看烦了,何况你呢?
柳杨虽然被人拐弯抹角的说丑,但没有一点不高兴。
柳杨在路上对路夜白说了县衙有不少“万毒草”的事,自然也说了白锐芒遭毒打的事。
路夜白替她推开书房的门,低头问她:“内疚?”
柳杨点头:“如果不是我,他也不会受这样的苦,是我太武断了,其实用你的方法是最好的。”
柳杨只要一想到白锐芒还是个刚成年的孩子,却因为自己被人打成那样,心中一层层的自责快要把她淹没。
路夜白看她连头发丝似乎都黯淡了,最早的气恼转化成了心疼,反过来劝她:“你也不知道会造成这样的后果,否则肯定不会叫他去,别想那么多了。”
柳杨摇摇头,依旧闷闷不乐。
路夜白立即转移话题:“现在确定县衙里有‘万毒草’,但还不确定是不是县衙的人下的毒,还要进一步查证。”
柳杨静默了会儿,却摇了摇头:“要不不查了吧。”
“为什么?”
柳杨忧心忡忡道:“现在都有两个人先后被人害死,我怕再查下去,再出什么事,不查了吧。”
路夜白道:“你最近又做梦了吗?”
柳杨立即答道:“没有。”
路夜白盯着她,不太相信的样子。
柳杨笑眯眯的点头肯定道:“真的!”
其实这话很假,因为她最近一连几天都在做那一个梦。每次都是相同的场景,但细节上却有些不同,比如以前没有今天晚上的对话。
“你只要答应我说的,好处肯定少不了你的。我知道你家条件怎么样,以后就可以不叫你的弟弟妹妹跟你一起吃苦了。”
隔了好一阵,她的声音想起:“我还是那句话,不行,如果有人状告我欺君之罪,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先前那个声音说:“你别找这些远在天边的借口,是你自己舍不得荣华富贵吧,我可真同情那个秀才啊,还想着跟你双宿双栖呢。”
柳杨在梦境里看不清楚却听得很清楚,她很想问“你是谁”?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就是发不出声音,最后是急醒的。
已经是初冬了,夜里的气温已经很低,柳杨睡不着却不愿意出被窝,但躺在床上又无聊。忽然一个黑影从窗边闪过,吓的她一机灵,低声喝问:“谁?!”
路夜白的声音立即传来:“我,别怕。”
柳杨没想到是他,一时忘了问这么晚他来干嘛。倒是路夜白先说话了:“我能进去吗?”
主要是院子里还住着柳青柳红兄妹,他们这么说话,很容易把他们吵醒,他一个大男人半夜站在女子窗外说
话,也是不好意思的。
柳杨倒没多想:“进来吧。”
窗棂发出轻微的响声,然后跃进来一个人。柳杨借着窗外不太明亮的月光辨出路夜白还站在窗边的位置,距离床很远。嘴角忍不住翘了翘:“往前走有桌椅,你坐着说话吧。”
其实桌子上还有油灯和火折子,但现在不能点起来,不然被柳青或柳红发现这么晚了,她房里还有个大男人,实在不太好,柳杨倒不是在意他俩说她不好,而是怕树立坏榜样。
路夜白在窗户边犹豫了下,才按照柳杨说的,到桌边坐了。他动作很轻,就连坐下柳杨都没听到,而且窗子里透进来的那点微弱光线根本照不到中间的桌子,所以柳杨只能隔了一会儿问:“你坐下了吗?”
路夜白:“嗯。”
柳杨换了个姿势,面朝路夜白的方向,头枕着手臂:“这么晚了,你不休息,来干嘛?”
路夜白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放在桌子上:“给你送面纱来了。”顿了顿,补充道,“没想吵醒你。”
面纱晚饭后就做好送到他手里了,对着那张面纱,本来在看书,结果一页半天都没翻过去,路夜白心浮气躁,干脆起来去找叫他心神不宁的人。
他原本只是打算悄无声息的在窗外站一会儿,将面纱用帕子包好放在窗台,但没想到她竟醒着,更没想到,此时他竟能在一间房里两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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