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纪淮给齐承愿发了消息:“小愿,今天下班后,我来找你。”
这些日子来,纪淮难得给他发了消息,齐承愿看清消息内容后却被恐惧深深裹挟。他知道谢白林出来了,谢琅败了,气急败坏的谢琅依旧不忘拉个垫背的,他查出是纪淮做了担保人之后立刻告诉了齐承愿。
他明白,纪淮下定决心了。
下班后,齐承愿拖延了很久才下楼,他知道,只要一回酒店就会见到纪淮。但是现在,他最不想见的人就是纪淮。一分一秒拖延下去,总归会耗尽耐心和勇气,齐承愿不得不去面对那些。
回到酒店大厅的时候,纪淮已经坐在沙发上等他。
“回来了。”
齐承愿点点头,没说话,带着纪淮往电梯走。
上楼,刷卡,进门。
每个步骤都像是审判前的钟声,一个接着一个,宣告着齐承愿的这段日子终于走到了头。纪淮一路上也没出声,走进齐承愿的房间后走到窗边坐下。
齐承愿努力让语气显得轻松一些:“怎么突然过来了?”
他从纪家住到酒店这边已经快半个月,纪淮联系过他两次,常瑶发过几条消息,别的就没了。
纪淮终于抬起头好好看他,语气冷静:“我们谈一谈吧。”
齐承愿苦笑一声:“在我们谈之前,你能听我坦白一件事情吗?”
纪淮点点头。
齐承愿在床边坐下,两个人隔着不到半米的距离,酒店的灯光不算明亮,气氛变得更加低沉。
“关于过去,我隐瞒了一些事情。这件事情要讲的话,还是要从我哥哥和父亲讲起。”
“你知道我的母亲并不是父亲的原配,说得直白一些不过是个养在外面的情人。我是私生子,和谢白林天差地别,所以,我认识他的时候是九岁,而且不是当面,是在一段视频里。”
他的声音里带着苦涩,却平静到发冷,从前温和的模样现在分毫不见。齐承愿坐在雪白的被子上,窗外的灯光在他的脸上和身上斑驳散碎,分明是个年轻人,身上却莫名多出一股饱经沧桑的沉重。
齐承愿的过去纪家不是没有调查过。
一个私生子,九岁之前过的都是苦日子,因为他的母亲身体不好,养活两个人很费劲。但九岁后,谢琅不知道为何想起了这个私生子,他突然过上好日子,吃穿不愁,母亲也有钱治病,却还是生活在那个贫民窟里——格格不入。
他继续:“我第一次见到我的父亲,谢琅。他坐在很高级的轿车里,车窗降下,我被他的助理带到车窗前。我一辈子都会记得他当时的眼神,像是在打量一件小摊上的商品,而他,随手就能买下十七八个摊子。”
纪淮知道谢琅不是个好父亲,但更多的是从谢白林那里知道的,这是他第一次了解齐承愿眼里的谢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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