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怀疑谁?”
“贺长生!”秦正联脱口而出。
“为什么怀疑他?有没有线索?假设是他干的,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干呢?”
“暂时还没有找到线索。我和贺长生虽说没有大矛盾,但小磨擦一直存在。我看不惯他一付狗仗人势,欺上瞒下的丑恶嘴脸。石市长,这事发生后,我马上联想起何小丽约你到茶坊见面的事,那不也是一个陷井吗?何小丽作为一个女同志,她会想出那种卑鄙的主意?这种事只有贺长生才做得出来。”
石维民来回踱了几步,又坐到了沙发上。“你的分析确实有些道理。虽然平时你们有些矛盾,但他也不至于采取这种卑鄙的手段来陷害你呀。”
“石市长,从两个方面分析,我怀疑是贺长生策划的。第一,在工程上,我是贺长生的眼中钉;第二,在官场上,我无意间成了他的竞争对手和绊脚石。”
“此话怎讲?”
秦正联开始发牢骚:贺长生想当城建局长,都已经搞了个公示,因为有群众举报了他的经济问题,此事被暂时搁浅了,组织部才抬出自己作为这个考察对象当陪衬。石维民说这是市委常委集体决定的,怎么能说是当陪衬的呢?秦正联说在整个市直机关里谁不知道贺长生和罗副市长,王副书记关系贴,最近又和史书记拉上了关系,他有三个靠山,特别是有史书记和分管组织人事工作的王副书记为他说话,自己不是陪衬是什么?
石维民问秦正联怎么就认定贺长生是幕后操纵人呢?秦正联说那女的叫方红。听毛小伟说,去年夏天,有一次胡一发办招待,到文若梅办的夜啤酒摊喝酒,当时贺长生就曾带着一个叫方红的女子。而且文若梅和方红很熟。江正华也证明当时他在场也见过这个方红。如果不是她又会是谁?除非有两个方红。石维民问文若梅怎么说?秦正联说,文若梅和兰草过去都是一个厂的,关系一直不错,但一提到方红就吱吱唔唔的不愿多说,因为牵扯到胡一发,文若梅和胡一发的关系有点暧昧,但还是证实了方红不是胡一发的侄女。方红是个风尘女子,和贺长生有一手,她就是贺长生利用的一个媒子。原红艳娱乐城的老板钱正生也证明,当时在他娱乐城舞厅坐台小姐中,是有一个叫方红的。贺长生、胡一发与她很熟,而且他们又是铁哥们,联手整人可能性大,只可惜现在方红失踪了。
石维民说现在的关健是要找到方红。
秦正联说要找到她不是那么容易,一个伴舞小姐住无定所,又没有人知道她的背景。究竟躲到哪里,只有贺长生和胡一发清楚。贺长生始终不在现场,无法去调查,胡一发不说,谁能说清楚?石维民说只要她还在地球上,就总有一天要露面。他们会不会杀人灭口?秦正联说不完全排除这种可能性,但一般情况下,这种可能性较小,为陷害一个小小的芝麻官而去杀人,恐怕会因小失大。估计将人藏起来的可能性大。
石维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愤怒地说:“不管你官大官小,但这件事本身的性质却非常恶劣!这些卑劣的小人实在可恶,一旦问题搞清楚了必须予以严惩!”
秦正联脸庞上又有了一点笑容。
石维民说既然胡一发包揽说这件事是他一手策划的,就可以告他一个诬陷罪。秦正联说状子递上去了,法院也受理了,但态度暧昧,不是很积极。他们说既然不是嫖娼就算了,弄到法庭上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他们先还同意调查,但一直采取拖延的办法不予审理。后来紧催不过,他们干脆甩出一句话说,胡一发的诬陷罪很难成立。问他们为什么?他们说,你问我们,我们又问谁去?秦正联说如果再不审理,就告他们“不作为”。他们说,你去告吧,你最好连罗市长和王书记一起告。直气得秦正联七窍生烟,差一点砸烂电话机。
听了秦正联的诉说,石维民怒气陡生,拍案而起:
“什么混账逻辑!我就不相信共产党领导下的泰平就没有王法了!法院不审理案子,还要你法院干什么?我来问问这个法院到底怎么一回事?”
石维民拿起话筒,秦正联一个箭步按住了电话,“石市长,我今天找你汇报思想,只是想发泄一下心中的怨气,我不想把事情闹得更复杂。”
石维民余怒未消,吼道:“秦正联,请把手放开!我没有想到你竟然是个窝囊废!”
秦正联也很犟,不怕你石维民发火,就是不松手。
“秦正联,把手放开!”
秦正联平静地说:“石市长,我衷心地感谢您的关心。既然法院那边提到王书记和罗市长,这事就比较复杂,你也应该考虑一下和他们的关系。上次您已经为胡一发投标购物广场的事和罗市长闹了一个不痛快,我还听说你为江正华写《祸楼》的事,在常委会上扫了王副书记的面子,这个议题是史书记安排的,恐怕他心里一定很不舒服,如果为这么一件小事,而影响你们的关系,特别是影响到你和史书记的关系就太不值得了。我坚信一个真理,乌云遮不住天,这事总有一天会搞清楚。”
石维民突然一声大吼:“秦正联,我是上级领导,我命令你把手拿开!”
秦正联一怔只好松了手,电话机的振铃座子终于弹上来。
石维民快捷地拨通了中级法院的值班电话,一字一顿地说:“你是中级法院的值班员吗?好!请记录:我是市政府常务副市长石维民。请转告院长,关于市政府副秘书长秦正联,状告大华房地产公司胡一发诬陷其嫖娼的案子,请你们一定要排除一切阻力,以最快速度进行审理,我代表市政府等待宣判结果!”石维民放下电话,脸上仍充满着怒气。
第071章 春风又度
阳光灿烂,微风和煦的春之三月,依江雄踞的卧龙山风景区内连绵起伏的群山,已被诱人的景色紧紧包裹,树林苍翠,芳草碧绿,鲜花盛开,争芳斗艳。古香古色的亭楼庙院错落有致地散布在林间,龙檐凤顶的琉璃瓦在暖阳的照耀下熠熠放光。白鹭欢快地盘旋于山间,各种小鸟儿穿梭在林间叽叽喳喳地歌唱着。艳红的桃花,似雪的杏花,曲幽的小道上,人头攒动,漫山欢歌笑语,到处弥漫着人们踏春的快乐。石维民驾驶着红旗车一路轻摁着喇叭,行驶在盘山的路上。
半山腰的一家农户的院坝里,已有一辆红色的三菱车停在那里。石维民笑了,将红旗车挨边停在一起,对户主打了一声招呼,然后甩开大步向屋旁的一条林中小道走去。明天李芳玲就要返回深圳了,今天下午他要陪他上山看看风景,再看看山脚下的西子江。
李芳玲这次带着五个亿的银行帐户资金和芳子公司的四位高级管理人员,来泰平迅速搭成了西子江生态旅游开发总公司的管理班子,整个西子江生态旅游开发工程正式启动。三天时间里,市政府就开发的规划和建设的具体问题进行了多次磋商和协调,工作进展非常顺利。“这个玲子确实泼辣能干。”走在路上的石维头心里感叹了一声,然后加快了步伐。
李芳玲正背对小路坐在一棵大树下,四处张望着林中的绿草与山花。“玲子……”一个略带磁性的男中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李芳玲蓦然回首笑了,那人正是石维民。“石头哥!”李芳玲惊喜地站了起来。石维民关切地问道:“等久了吧?我们散散走吧,上山顶。”李芳玲笑着点点头。
“石头哥……我明天又要离开秦平了……真舍不得离开……”李芳玲的声音柔柔地,怯怯地,非常小。说完她又停了下来,脸儿红红地盯着自己的脚尖。一对大眼目光灼灼闪烁,整个身体的每个节骨眼儿,都似在流露出一种温情的祈求和渴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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