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芳是个重情的才女,她对你的情感非常真挚,她的文笔非常好。我应该向她学习,学习如何爱你。有时……真的,有时我甚至后悔过早地认识了你。如果不是我过早地闯入了你的情感世界,你会有更好的选择。包括刘明芳,包括李芳玲,她们都比我强,都是非常优秀的女人。也许这一生,我真的是配不上你……如果你愿意重新选择,我想,我可能会平静地与你分手……”林家珍嗓音哽咽,泪眼朦胧。
石维民俯侧下身体,无限怜惜地伸出双手抱着林家珍,“珍子,别说傻话,也别再胡思乱想了。请相信我,好吗?”
林家珍无语,像只小鸟似地依偎在丈夫宽阔的怀抱里抽泣着。石维民知道此时已是无声胜有声,他不再说什么,他轻轻吻着林家珍的泪眼,抽出右手不停地轻抚她的秀发。静静地躺了一会,石维民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抽出手来,轻轻放下林家珍,然后为她盖上被子。
“你饿了,我去下碗鸡蛋面端来。”石维民翻身下了床。
“别忘了喝中药啊。”林家珍嘱咐了一句,想想还似不太放心,也翻身起了床。“你放心吧。珍子。”石维民按下妻子,重新为她盖好被子。
“天气已经暖了,让妈早点回泰平吧。”
“好。”石维民笑了一下,然后走进厨房。
……
是该让母亲早点来了。老太太最痛爱这个小儿媳妇,有她在,林家珍的情绪可能会稳定得多。石维民心里明白,林家珍心灵的创伤不会马上就能恢复,还需要时间的磨合。当天晚上石维民就与大哥通了电话,大哥答应很快就送母亲过来。
省政府办公厅通知,西部石化城项目考察团很快就要来泰平进行实地勘查定址,一些具体的准备工作必须马上落实,石维民已无暇顾及林家珍的情绪,他又开始忙碌起来。但石维民绝没有预料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准备工作行将结束的第三天下午,史书记通知他去办公室谈了一次话。这次谈话,石维民虽然表现的异常冷静,但在他的心灵里却掀起了一场酣然大波,使他深深地感受了一次官场的险恶与为官的悲怆。
石维民走进市委书记那间宽大的会客室时,史树友依然是满面笑容地让座泡茶,依然是热情地问候辛苦,依然是以市委的名义对石维民的工作给予了口头上的嘉奖。例行的程序过后,史树友才将谈话缓缓切入主题。
“老弟啊,这件事我根本就不相信。即便是,也只能算个鸡毛蒜皮的生活小节问题,无须小题大做,也无须找你当面谈。但对你这样一位极其年轻有为的老弟,从关爱的角度上考虑,我作为老兄,思考再三,还是及时沟通一下好。”史树友习惯性地深深吸了一口大中华香烟,脸上依然露出轻松的微笑。
“谢谢史书记的关心。什么问题?请明示。”石维民也陪着一副笑脸。
“喏,就这个。没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史树友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来,然后仍然微笑地盯着石维民。
石维民接过一看,封面上打印着史树友书记亲拆字样,里面的信同林家珍收到的那封信的内容一模一样。石维民将信放在茶几上,笑了一下。
“这件事目前除了你我,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史书记,这件事还有一个人比我们俩更早知道。”石维民语气平缓。
“哦?谁?”
“我的老婆林家珍。”石维民一字一顿,并很快掏出了林家珍收到的那封匿名信递了过去,史树友接过瞄了一眼,然后同样放在茶几上。
“史书记,这件事,我准备找市纪委请他们调查一下。如果是我的问题,我愿意接受组织上的处理。如果不是,也应该处理一下背后的始作痈者。”
史树友愣了一下,今天的石维民像是已经成熟了不少,完全不同于一年前的石维民了,遇事出奇的冷静,不再干冲,再也见不到为购物广场招标的事,到罗林森办公室吵架的情景了。想到此处,史树友笑了,“调查什么?节外生技?无中生有?目前你肩上的担子非常沉重,为这么一件无聊的小事弄得满城风雨,你还怎么工作?不能因小失大,影响了整个市政府工作的正常运作。我说老弟啊,听老哥的,这事算了。弟媳妇没什么吧?”
“她还好。不过,史书记,我认为这事不像是个简单的小事。”
“好啦。老弟,就当这事从没有发生过。”史树友丢掉烟头,又点燃了一支,然后拿起茶几上的两封信,踱到墙角就近废纸篓点燃烧掉了。接着又走进办公室拿着一个文件夹回到会客室。
“还有一件事,想与你沟通一下。恕我直截了当。你先看看,然后我们各自再交换一下看法。”史树友语气不卑不亢。
石维民接过文件夹,不看则已,一看满脸愠怒。文件夹里夹着去年年底,由他让毛小伟转交市纪委领导的两封群众举报信的复印件:一封是林小竹状告罗林森强奸的血书;一封是控告王名烈、罗林森等人参与工程腐败的举报信。他不知道这两封举报信究竟是市纪委严连杰书记,还是明之泉副书记转交给史树友的,不管是谁交的,石维民都感到气愤和可怕。他不知道史树友今天是何用意,先是烧了两封信,后又拿出了两封信。两封检举信既没有市纪委领导的批示也没有史树友的批示。他也不知道市纪委为何压下了这两封信,几个月了他们为什么不作任何调查?他更不知道以机要件寄到省纪委的两份原件是否已经批复,是否转下来又被他们压下了。复杂,这事太复杂了!石维民不便问也不愿问。
史树友见石维民不语,不愠不怒地浅笑了一下,语气平淡地说:“老弟啊,你在收到和处理这两封举报信应该与我通个气。”
态度和蔼但似在责怪。史树友对举报信的态度是什么?石维民心里想着却仍然沉默不语,因为此时他不知道究竟说什么好,只一味地喝着水儿。
“这两封信都牵涉到了市级领导。此事非同小可,反映的情况重大。我的意见是必须慎重。除了林小竹的举报信是用了实名,另一封是匿名信。查不查?肯定要查,而且必须查出一个水落石出。维民啊,这事我想了几天了,这事急不得,必须稳妥。究竟如何调查?我已同市纪委领导交换了意见,让他们领导牵个头,抽调一两个得力可靠的中层干部,先从外围小范围地查,一俟有了眉目,就开始深入地调查,如果查有实据,就必须严格按照中央的反腐廉政的方针办,不管是谁,都必须予以严惩!维民,你觉得对这两封举报这样处理如何啊?”
史树友的态度显然是非常严肃认真的,石维民笑了一下,“史书记,你定夺吧。”
“好。为了让你集中精力抓好全市经济工作的大事,这件事就由我来负责如何?”
“行。”
“好。这事我们先不能声张,在问题尚未调查出眉目之前,千万不能扩大影响面。还有,今后你我不管谁收到此类举报信先互相通个气好吗?”
民主?信赖?石维民仍然只用了一个“行”字作了回答。史树友高兴地拍着石维民的手背,“好啊。维民老弟,只要你我真诚地团结起来,泰平的一切事儿一定好办。”
第074章 重归恩爱
与史树友谈话后,石维民心里堵得慌,而且感到非常压抑。他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首先,他觉得史树友这次谈话一改以往的称呼,用了一个“老弟”的称呼,让人感到格外的亲切有些反常。第二,史树友表面的温和掩盖不住内心的不安,尽管谈话非常策略,但仍能感觉史树友像是在用心进行一种交换:我有你石维民的把柄,我烧了证据,你石维民对一些证据不足的事情也就不要再去深究了。第三,你石维民是事实上的代理市长,应该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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