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问。
“因为我本就是如此水性杨花的女人。”我扬起头对他说。难道要告诉他我是为了救王重礼吗?他的心腹,他唯一的朋友?若是如此他会不会责怪我,做出这种假君子的舍身为己让王重礼死不瞑目?若是他责怪自己害我被抓走被这般□□,最不会自责从而对我更好?
我,怎么受得起啊。我怎么受得起他至情至纯的爱。怎么配的上他?我也在乎自己不是完璧之身,我也在乎不能为他守节。可我是这般……污秽之人……我有八个夫人,我自以为我对得起他们每一个人。我其实……我明白了,我根本对不起她们每一个人的纯情。包括陈弈。
早就该断了的,我知道。我在拖,拖了又拖,我深陷泥潭。就放走他吧,他不该像他人一样苟且与我的。
“孩子是谁的?”他又问,沙哑与痛心疾首的声音让我万箭穿心。
也许该让他长痛不如短痛的,也许我怨恨他为何不信我,他倒也不该信我的。我倔强的开口了,用着泪眼婆娑的脸:“不是你的,喝药打掉吧。”
他听完没有再看我一眼离开了房间,留下敞开的门与门内失魂落魄的我。
手腕上,那条连神仙也勉强能看到一个模糊样子的红线从我手腕上断了,随风而去。
“恭喜,上神,情劫渡了。”不知谁的声音我也不去探究。
恍然之间,我从瘫坐地上的姿势被银环和秋回小心的搀扶到床上,一遍一遍的给我擦干眼泪,怎么也止不住。流干了就好,我心想。几千年省下的眼泪如今带着谁的一片痴情流干。
也就一两个时辰眼泪就流干了。我沉沉的睡去,这是几千年来睡的最安稳的一觉。这一梦虽不长却轻松无比。因为印在我命里最沉的劫渡了。我是重情又多情之人,早就该渡的。此时也好,就是痛了些。
梦里我顿悟了。本不该由我接手的感情,我却接了很多个。插手了天道自然是该反省的,日后不会了。每一段感情都是沉重的,我忘乎所以竟轻易的把她们收入囊中。不该救鹤归,她应该重回人世与相爱之人厮守一生的。也不该让漓夜离开金源上神的修炼之地,她并不是神仙还有劫要渡、有道要修的。还有我的其他妻子们……这是因我多管闲事惹出的,她们为了还我的债也只好爱着我。也许我就是该和月明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只因我重情却不懂情所致的。这情劫渡的太晚了,我怎能背弃誓言与她们的爱呢?以后的每一天,每一个人都提醒着我犯的错误。
饥饿感把我吵醒。银环扶起我坐好,搬着小矮桌给我放满一叠叠补身子的药膳。
“夫人……将军说……不与你吃饭了,晚上也不来了……”银环告诉我。
“嗯。他说那一碗有打胎药了吗?”我问。
“夫人竟说这些不好的……将军只是一时气急了,过几日就会待夫人如从前的。”银环说。
“不必了。”我说。我不会待他如从前了。
眼睛还是有点肿胀,我揉了揉。银环伶俐的递上手帕。
“只是眼睛有点难受。”我推开了手帕。
“夫人别难过了……将军不是还找人备了药膳给夫人补身子吗,都是些贵的。”银环安慰我。
“因为他知道这是他的孩子。并不是别的。”我告诉她。他知道的,我怀这个孩子的时候身边只有他。
嘴里的饭食什么味道都没有,哪有征战西北边疆的时候混着泥土的茶水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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