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消彼长,无穷无尽。
阿姒沾着药的伤处又缩紧了下。
青年呼吸微沉,手上一重。
阿姒溢出声来,紧跟着她声音之后的,是他沉重压抑的喘&039;息。
缓了缓,晏书珩起身。
好听的嗓音不复清冷温润,变得低沉惑人:“这般上药,对你我都是折磨,不若换个方式?”
阿姒虚弱道:“什么?”
刚问完,就见他的白袍落地。
他把药涂在了他身上。
清凉的触感传到阿姒这里。
紧接着传来的,是真正的药膏。
椅子的四脚微不可查地一点点移动,阿姒死死咬着红唇,踩着椅子边沿的双足倏地守不住力,滑了下来,又被晏书珩温柔地握住,徐徐往前推。
他那儿平时骇人,是掠夺的武器。
但涂药时,格外温柔。
微凉膏药被他温了一遍,细雨一样潜入伤口,的确比手涂着舒服。
但阿姒还是哭着打翻了茶盏,椅子上淅沥沥,直往下滴水。
这蛊有利大于弊。
后来的两日,他们闭户不出。
直到“同甘共苦”蛊的药力过去后,“裴砚”才离去。
再次见面,是在钱夫人家中。
钱二郎在和吴郡第一世族的二公子比试骑射时,受了对方的暗算,从马上跌落,摔断了腿,昏迷不醒。
钱家颇有名望,钱娘子自然不肯善罢甘休,两家相互争斗,揪出一个惊人的秘密——原来钱夫人的夫婿,竟是后昭安放在南周的顶级细作。
秘密揭晓时,阿姒和晏书珩已经回到建康。阿姐和陛下出游,阿姒闲来无事,把两岁的小公主接到晏府。
听到消息时,她抓着小阿婵肉乎乎的手,晨曦下笑容格外温暖。
“原来你去吴郡是为了此事。”
晏书珩眼中漾起柔情。
“那些事不必我亲自前去,我去吴郡,是为了夫人。”
想起被“同甘共苦”蛊左右的那三个疯狂的日夜,阿姒脸颊便发热,顾及小阿婵在,她清咳两声岔开话:“离开建康几个月,我们小阿婵又漂亮了呢。”
晏书珩看着抱着孩子爱不释手的阿姒,笑意缱绻:“喜欢么?”
阿姒点头:“自然。”
阿婵是她的侄女,如何不喜欢?
晏书珩只是笑笑。
当夜,安寝前,他拿出一本册子。
阿姒不明就里:“这是何物?”
晏书珩翻开其中一页,正经道:“是关于晏氏家族延续的典籍。”
阿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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