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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网>济公全传是谁写的 > 第8部分(第1页)

第8部分(第1页)

董平一找,见小狗把刀衔在东边,藏在身底下,露出刀柄。董平过来一脚踢开小狗,拿刀过来要宰大狗。小狗跑过来往大狗脖子上一趴,龇着牙瞧着董平。小狗眼泪一滴一滴往下落。董平大嚷一声,就把刀扔在地上,往屋中就跑,吓得韩氏目瞪口呆。不知所因何故。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五回 狗度董平改恶为善 荤酒回庙耍笑众僧

话说董平要杀狗,只见小狗儿趴在大狗脖子上,只落眼泪。董平愣了半天,自己想:“狗都知道身从何处来,何况我生个人来。”自己把大小狗放开说:“我也不杀你了。你母子愿意在我这里,我有食水喂养;不愿在我这里,任你自去。”

他到屋中给他母亲跪倒说:“孩儿我自己时常在你老人家面前无礼,罪该万死。”韩氏说:“只要你好好在老娘跟前尽孝,我们夫妻自有好处。”董平说:“我今日把这一锅狗肉卖了,明天改行做个小本经营,这血盆子里的买卖我不做了。”把狗肉挑前去,到了外面。每日挑出来一卖就完,今日走了十几条胡同也没开张,走在钱塘江大街玉皇阁照壁前,觉得腹中疼痛,把肉担儿放在道上,只见从东边来了穷和尚问:“这肉担儿是谁的?”董平也不言语:“昨天在大街白要了我两块狗肉,今日又来间我,不答他,看他如何?”济公见董平一脸黑气,按灵光一察,知是他乃世界上第一“孝子。”我若不救,雷必取他。“书中交代:董平怎么是第一孝子呢?按善书有云:比如这个人要做了半辈子的善事,他要做了一件恶事,那书上注写他是第一之恶人,把从前半生的善事全没了。比如那人做了半辈子的恶事,忽然自己知道不好:”我须当改,不然,我要遭报。“定能改过迁善,痛改前非,把从前恶事全勾了。书上注写乃第一之善人。嫠妇失节,不如老妓从良。董平虽不孝母,自己忽然知道改悔,要在他母亲跟前尽孝,乃一片至诚之心,并无半点虚浮,这就算第一之孝子。济公问肉挑是哪位的,连问两声,无人回音,济公挑起肉担就跑。董平一瞧急了,赶紧站起来扣中衣迈步就追,刚往前一跑,只听后面山崩地裂一声响,原来是那影壁墙塌下半截,董平吓得目瞪口呆,心中说:”若非是和尚抢我的肉担,被土墙压死了,真乃好险好险!“书中交代:和尚说雷必取他,怎么土墙压死,是雷动呢?谚语常说:天打雷劈五雷轰,莫非天上还打五个雷么?原来是金木水火土谓之五雷,刀砍死谓之金雷,木棍打死谓之木雷,水淹死谓之水雷,人烧死谓之火雷,土墙压死谓之土雷。要被天雷殛了,那必是罪大恶极的。话不多叙,董平一想:”我去找找和尚,跟他要挑子,还得谢谢他。“想毕向前走。哪想济公他挑着这担子,来到热闹街上,把担子一放,拿刀就切狗肉。切完了,和尚用手一点指,这狗肉变的好象有一斤重一块,济公喊卖六文一块。那走路的人走在这里,远远就闻着这狗肉的香扑鼻。素来不吃狗肉的人,今天见肉块又大又香,又甚便宜。这个三块,那个五块,那个十块八块,眨眼就卖了一堆钱。肉已快完了,剩了几块,和尚不卖了。

买不着狗肉的,也有懊悔说:“可惜这样便宜的狗肉,我未赶上买着,实在懊悔。”有一位买了四块肉,心中甚喜。心想:“这肉足够一斤一块。”走两步,他闻一闻。俗话说的不错:肉贱鼻子闻。心想到家给老娘们两块,剩两块找大哥约老弟可以喝点酒。闻了闻,走了两步,打开瞧了一瞧,这肉剩了有半斤一块。心想:“我莫非挑花眼了?我瞧着有一斤一块。”自己纳闷。又走了两步再瞧,一块剩有四两;再走几步瞧,四块肉也无四两。买肉的一想:“今天叫那和尚冤了我。”赌气回家去了。济公这里卖一堆钱,狗肉也快完了。董平赶到说:“和尚,这肉担是我的。我来把话与你说明白了。今天你要不抢我的担子,我便被土墙压死了。我倒要谢谢你。”济公一翻眼睛说:“对,今天大早起来,你许是没跟你妈妈辩嘴。”

董平听和尚一说此话,他倒一愣,连忙问:“和尚,你在哪庙里?”济公如此如此一说。叫董平:“你把卖的这钱拿了去作个小本经营。”董平说:“我明天改行,不做这杀生的买卖,我卖鲜果子去。”济公说:“好,你把担子钱都拿了去,我就要这几块狗肉就得了。”董平谢了和尚,济公兜住狗肉。顺着西湖苏堤往前行走,信口唱起狂歌。歌曰:孤衾独拥,睡熟转浓,梦见登科第,圣恩优宠,官居极品,父母褒封,衣锦归故里,拜友祭祖因茔。一虚忙惊醒,依然敝帐枕樵童。只听窗外寒虫叫,原来残蝉唱古松。世人忙碌碌,都在一梦中。也梦为寒士,也梦做庄农,也梦陶朱富,也梦范丹穷,也梦文章显达,也梦商贾经营,也梦位登台鼎,也梦执掌元戎。离合与悲欢,寿夭共穷通。仔细从头看,都在一梦中。方知父母与妻子,儿孙合弟兄,俱是梦里来相共。纵然衣紫腰金,出拥花聪,也是南柯一梦中。

济公顺着西湖苏堤口唱狂歌,过了冷泉亭,来至飞来峰灵隐寺山门外。看守山门的和尚静明、静安说:“济师父,你拿着是什么东西?”济公说:“我带来是狗肉。你二位吃点?”静安、静明说:“不行,我二人吃素,你也不能往庙内带。咱们这处庙是长素,荤酒莫入。提笼架鸟,都不准入庙,你白骨喧天往庙中带不行,快扔了罢,你犯了戒啦!”济公说:“我不知道。身上疼痒,疥又犯了。”说着,和尚低头在身上找,静明说:“不是身上长的疥,是犯了咱们和尚清规戒律。出家和尚讲究三规五戒。”济公说:“什么叫三规?哪叫五戒?你说说。”静明说:“可惜你还是和尚,连三规五戒都不懂。咱们出家和尚,三规是佛规、僧规、法规。五戒是杀、盗、淫、妄、酒,你快把狗肉扔了罢。要到庙里,连我二人都有失察之罪。

监寺要看见,他也有罪。“济公说:”你二人懂的什么,别阻我高兴。我到庙给监寺狗肉吃。“两个门头僧也不敢阻止,由他去了。济公到里面,在大雄宝殿前面把狗肉放下,坐在旁边,说:”有买肉的来买。“众僧人来了十几位,内中善心的和尚都道:”济师父别卖了,要叫老和尚监寺的知道,必要治你之罪。“济公说:”你不要管。“旁边就有恨济公的和尚,说:”你卖了,谁敢管你?“济公也不理论。

只见监寺广亮从那边过来说:“济颠你卖狗肉,我也不管你。就是杀两条狗,我也不管你。我竟问你,今日是到什么时候了?自从火烧大碑楼至今日,派你化缘,我要问你,这一万银两工程,该当怎样呢?”济公说:“一万我可没有,我倒有个九千。”广亮说:“我不同你胡闹,我带你见老和尚去。”济公说:“别忙,火烧大碑楼之时,我与你说话是天交正午,此时还短一个时辰,少时没有一万两银子,我再合你见老方丈去。”广亮一听说:“好,你就多待一个时辰,我看你哪来的一万两白银?”监寺广亮方要走,只见从那边进来两个门头僧,一伸手把监寺僧拉住说:“广师父,外面有一件新奇事,只因我二人在山门坐着,见由西湖大路来了有二三百位,内中有官绅富户,也有商贾人等。头前有二立员外骑马,衣帽鲜明。一位白面长髯,一位清奇古怪,都带着有二三十个家人,到了山门外,把我二人唤过去,问:”此庙可是灵隐寺?‘我等答应’是。‘那二位问:“活佛可在庙内?’我等说‘我们这庙内没有活佛。’那二位员外又问:”罗汉可在庙内?‘我说:“庙内罗汉堂有五百零八尊金身罗汉,不知你二位给哪位烧香?’那二位员外说:”不是找泥像,是找活罗汉。‘我们说’没有。‘那二位员外说:“善缘不巧,我等往别处施舍去罢。’我等说:”员外别走,这活佛倒是叫什么名字?‘那二位说:“若说活佛的名字,得损阳寿十年。’我二人说:”员外你说活佛的名字,我二人替你损寿。‘那二人先叩头后说:“我二人损了三十年阳寿,你看如此如何?’”监寺说:“活佛是哪位呀?你二人说话不明白。”静明说:“不行,我二人不能说了。

算命排八字,都说我活五十三岁,今年我二十二岁了,方才损了三十年,敢早敢晚,明年必死,再说了没的往外找。“监寺的说:”不要紧,你二人说罢。我替你二人损阳寿十年。“那静明和尚不慌不忙,说出活佛的名字。要知后事毕竟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六回 济公庙内卖狗肉 万善同归修碑楼

话说监寺广亮听静明之言,他要问问活佛是谁。静明说:“我要一说,可是你损寿十年。咱们这庙道济,你损寿十年。”监寺一听:“哎呀!道济呀?”静明说:“得二十年。”监寺说:“那个道济不要紧哪。”静明说:“你也三十年。”广亮说:“你别闹了。每日他在庙里,也不卖狗肉,今日凑巧有人来访他,这如何是好?

哦,有了。“几个和尚披偏衫打法器,迎到山门。那些人一看,内中没有济公,二位员外先恼了,说:”众位,尔等来看,这些僧人都是妖言惑众,装模做样。此处善缘不巧,你我往别处施舍去罢。“广亮连忙说:”众位跟我去见活佛来。“二位员外带着众人到山门内,只见济公在大雄宝殿前闭目而坐,口中还说:”狗肉六文钱一块。“那两位员外一看,这才说:”尔等大家来看,这才是活佛罗汉的气象,你我大家上前磕头。“监寺的广亮一听,把气都气歪了,心中大大的不悦,心说:”我等大家披偏衫,打着法器迎接他们,他说我们妖言惑众,装模做样。道济这里卖狗肉,他们倒说是活佛罗汉。“就见众人跪倒,给济公磕头,济公扬扬不理。广亮恐怕施主不悦,连忙过去说道:”济公太不知事务,众位施主来拜访,汝怎么不应酬?“济公尚未回言,这两位员外先恼了,站起来说:”你这和尚太似无礼,妆敢呼喝活佛!“吓得监寺广亮往后倒退,不敢回言。济公不慌不忙,睁开二目说:”众位施主来了。来此何干?“就听那穿白的员外说:”弟子久仰圣僧大名,特地前来拜访问禅。“和尚说:”你馋了,吃一块狗肉罢。“那员外摇头说:”我不吃。“那边穿蓝的员外说:”我也是久闻圣僧大名,特地前来请问禅机,我来问机。“济公道:”饥者饿也。饿了吃一块狗肉。“那员外说:”我二人原本是来问禅机妙理,并非是馋饥。乃是音同字不同。“济公道:”这二人原来问馋饥二字,我和尚可知道。“那二位员外说:”只要师父说对了,我二人情愿修盖大碑楼;如说不对,善缘不巧,我二人往别的庙施舍去。“济公道:”你二人听着。山里有水,水里有鱼,三七共凑二十一。人有脸,树有皮,萝卜筷子不洗泥。人要往东,他偏要向西,不吃干粮尽要米。这个名字叫馋饥。“二位员外一听,连忙摇头道:”我二人是问的佛门中奥妙,参禅之禅,天机之机,师傅说的这个一概不对。“和尚道:”这二人好大口气,也敢说佛门奥妙,禅机。好好好,我和尚要说对了怎么样?“

那二位员外道:“要说对了,我二人助银子修盖大碑楼。”知尚道:“你二人且听来。”和尚便说道:“须知参禅皆非禅,若问天机哪有机;机主空虚禅主净,净空空净是禅机。”二位员外一听,拍掌大笑道:“罗汉爷的佛法,顿开弟于茅塞。来,监寺的看缘簿伺候。”广亮赶紧拿过缘薄,文房四宝。那穿白的员外让道:“贤弟先写。”那员外道:“大水漫不过船桅去,还是兄长先写。”那穿白的员外拿过笔来,又让那面三百多人:“众位写缘簿。”众人道:“水大漫不过鸭子去,还是员外爷先写。”众人哈哈大笑:“水长鸭子浮,这话更对。”那员外拿笔写上,头一笔是“无名氏施银一万两。”穿蓝的员外拿过缘簿一看,心想:“我等皆是来助济公一臂之力,他既写一万,我也不能写九千。”赶紧写上“无名氏助银一万两。”剩下众人也有写三十两的,也有写五十两的。写银就给银子,写钱立刻就给钱。这些人原来是临安城的绅董富户,都是济公平时早化下的,今天特来现常写完了,那穿白的员外到里面坐下,便告诉道:“我城里关外有十六座大木厂,把大木厂也舍施在灵隐寺庙内修盖大碑楼使用罢,盖完为止,不拘多少。”众人说完了话,告别而去。济公方才问道:“师兄,这些银子可够修大碑楼么?”监寺的广亮一看说:“富足有余。”济公说:“你就叫人动工修罢,我到我的施主家住几天去。”说完了话,济公兜起一兜狗肉,出离了灵隐寺竟是去了。监寺的广亮找瓦木作,择黄道吉日开工动土,兴夯定嗓,立柱上梁。过了好些日子,砖瓦俱已齐备,抹缝灌浆,一切修理好了,就少油漆彩画。哪想到好事多磨,那一天有人进来报告:现有秦相府四位管家,带着四位三爷,在山门外下马。监寺的广亮一看,赶紧往外迎接。书中交代:这几位管家无事不来。只因秦相府的花园,有五五二十五间阁天楼,前次被火烧了,打算要重修此楼,叫管家到大木厂购买大木料。十几家木厂子都说,东家把木料施舍在灵隐寺,修盖大碑楼。管家一回秦相,秦丞相说:“灵隐寺一座大碑楼,能使多少大木?派秦安、秦顺、秦志、秦明四个人去到灵隐寺,就提我暂借些大木修楼,转年等皇木来了,我必如数奉还。”

四个人答应,转身刚要走。秦丞相说:“回来。你等到灵隐寺去,和尚借是人情,不借是本分,赶紧回来,千万不可倚着人情势利,欺压和尚。”四位管家答应出来,到了门房,秦顺就说:“这个苦差使派上咱们,一文钱的找项都没有,当这个黑差使。”秦安说:“兄弟,你好糊涂。这件事咱们四个人每人有二千银子进款。”

秦顺说:“大哥你穷疯了,跟和尚借大木,他借了,咱们给相爷派人取来;他不借,咱们回复相爷,哪来的进项?”秦安说:“兄弟你不行,吃这碗饭,寻岔子多,到那去不提说借,就说相爷有谕,拆他的大碑楼盖阁天楼。和尚必不叫拆,必托人见咱们,就得给咱们三千两五千两的。然后再跟和尚借大木,和尚借了,咱们就回相爷,说和尚卖给相爷,相爷再给几千,咱们四个人一分,这不是两头剩钱。”秦顺了听,说:“还是兄长高明。”吩咐外面备马,带着十余个从人,二十多匹马,出了秦和坊,一直奔至钱塘门外,来到飞来峰灵隐寺山门下马。门头僧一看是秦相府的管家大人,赶紧过去行礼,往里回话。广亮出来迎接,让四位管家来至里面禅堂,吩咐小沙弥献上茶来。广亮说:“众位管家大人,今天是游山、还是逛庙?”秦安说:“并非是来游山逛庙,奉我家相爷堂谕,叫你们把大碑楼拆了,修盖相府花园子阁天楼。”监寺的广亮一听,口念南无阿弥陀佛,说:“这大碑楼工程浩大,独力难成,多少贵官长者,善男信女,惠助资财,共成善举。好容易修盖起来,尚未工竣,今再要一拆,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重修?望求众位大人在相爷跟前说几句好言语罢。”秦安尚未回言,秦顺道:“相爷堂谕,不亚如圣旨。

哪个敢违背?“这不会说话的人,一句话关了门。秦安瞪了他一眼,心想:”应该说:我给你回上相爷,若是相爷答应,你也别欢喜;相爷不答应,你也别烦恼。等着有人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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