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让穿着一身皱巴巴的衣服跳下床,提了提裤子就开门出去了,活像个爽完就走的渣男。
小屋大门敞开,不知是有人起早打开的,还是昨晚熄灯时压根没关上,清晨的阳光正直直照进来,满屋透亮。
正中的长条桌上平放着两块相思木木板,另外两块倚在墙边。余让凑上前看了几眼,木板之上用角尺压着一沓图纸,瞧着像是……吉他的工艺流程图。
他有点好奇,挪开图纸后看到了木板上勾勒的形状,似乎比平常看到的吉他小了一些。
这是昨晚盛燃弄的?
正出神,一道狗叫如平地惊雷,余让吓得心跳一滞,抬头就见老黄狗吐着舌头朝这奔来。余让浑身毛都炸了,二话不说拔腿就往屋里跑,嘭一声关上门,啪嗒落了锁,心脏噗通噗通跳得像打碟。
面对陌生人的怪异举动,老黄狗的叫声愈发激烈凶残,饶是这样的动静竟也没能将床上的某人唤醒。
五分钟后,外头静了下来,余让十分怀疑这是老黄狗设的一出空城计,指不定怎么守株待他呢。
车到山前必有路,没路就想想鲁迅先生。
余让掏出手机,调好闹钟,在倒计时中眼睁睁看着盛燃条件反射地弹跳起来。
他俩面面相觑地好一会儿,盛燃看看他,再看看他手中叫得正欢的手机,顶着鸡窝头怒吼:“关掉啊!!!”
“醒醒,”余让摁掉闹钟,拉住试图躺回去的人,“别睡了。”
“你故意的,”盛燃起床气正盛,“我真是服了,你推我拉我摇醒我都行,为什么要用闹钟!”精神折磨可比身体折磨可怕多了,呜呜呜。
余让把手机揣回裤兜里:“肢体接触不礼貌。”
比起起床气,盛燃认为眼前这个半路捡回来的臭屁更气人。
“你送我出去吧。”余让终于软了一点语气下来,“送出门就行。”
盛燃抬手看了看时间,离早自习开始还有二十分钟。当然,为了显得合群,他不迟到的概率约等于迟到的概率。
“我前两天都按时上课了。”
余让实在理解不了他的脑回路:“所以呢?”
“所以我今天是打算睡到十点再起的。”
老黄狗隔着门又汪了两声,盛燃明白了他在纠结什么,嘲弄的嘴角上扬,连带着起床气都消了大半。
他慢悠悠挪下床,裤子随便一套,露着精瘦匀称的上半身,余让小声啧了一下,有点儿羡慕:“你还有腹肌呢。”
“最近在练人鱼线。”盛燃勾着运动裤的皮筋抻了抻,“等练成了你可以啧得大声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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