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刺史府中,刘渊却在考虑怎么才能脱出牢笼,以许谨的实力若是尽全力的话恐怕还有可能,但是现在他已经明确表态,当然不能强人所难。而那个计划虽然可行,但是还是和偷出去相差不多,该想想有没有更好的办法才是。
杜简显然是已经收到了太子的严令,要不然也不敢做的如此过分。逼他放了自己,简直就和逼他自杀差不多。
能够光明正大地救自己的平王却远在东都,派人送信也是来不及了。
想到平王,刘渊突然想起一个人来!不由得马上想到一个脱困的法子,现在唯一能够及时救出自己的也只有这个人了,要不然只能硬闯出去。
许谨信守承诺,第三天一早便来到了刺史府外,要求面见福王,并言道自己代表众多江南望族找来最好的大夫来给福王看病,杜简急忙赶来,但见许谨带着一个白发老者,而身后却是众多名士,规模宏大,他自知得罪不起这些江南名士,忙道:“福王得的是天花,已经传下令来,不见任何人,各位莫要为难本官!到时候王爷责怪下来不好!”
许谨露出个恍然的神情,笑道:“杜长史的心意我等知道,既然福王得的是天花之症,那我等也就不强求,只是这位大夫乃是江南圣手,治过许多疑难杂症,说不定能将王爷的病治好,这也是我族心意,还望杜大人成全。”
杜简正在犹豫间,霍烈走出来道:“长史大人,王爷似乎有所异常!”
众多名士一阵哗然,顿时议论纷纷,这段时间刘渊在这些名士面前建立起了不小的威信,听到他生命危急,当然会有如此反应,杜简慌了神儿,他知道福王哪有什么病,霍烈这番话究竟从何而来!
许谨忙道:“福王有所危急,难道长史大人也可坐视不理!”他这句话已经是十分硬气,杜简自然心中一寒,若是被这些江南大族视为仇人,自己这剩下的日子可就不多了,只好道:“众位先生莫怪杜某,只能这位大夫一人进去!”许谨点了点头道:“杜大人快请吧!”
杜简亲自领着大夫往府中走去,一边走一边淡淡道:“先生贵姓!”
“禀告大人,小人叫施恩!”
杜简冷冷一笑道:“看你的年纪,应该还有儿女吧!”
施恩一愣,不明白他的意思,道:“小人有一儿两女!”
杜简点了点头,淡淡道:“你要是还想见到你的儿女,那做事可就要小心点儿了,等下记住,见到福王之后,只许动手把脉,一句话都不要说,而且出去之后,就说福王中了天花,性命危在旦夕,你明白么!若是一言不慎,哼……”
施恩似乎吓得不轻,急忙点头道:“一切全听大人吩咐!”杜简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冷笑,将施恩带到福王的卧室,不禁愣住,福王躺在床上,并未起身,孟阳和珠儿侍侯在旁,倒真像是生了重病。
施恩颤颤巍巍地伸手去替刘渊把了一下脉,然后急忙退了下来。
杜简心里虽然疑惑,不过却也不想探察究竟,福王真的病了最好,省得动手时还会引起疑心,刚想退下去,突听床上的刘渊淡淡道:“杜大人请留步,珠儿你先下去吧!”
珠儿和孟阳起身带着施恩往下走去,杜简忙道:“王爷有什么话请说!”
刘渊似乎是有气无力道:“杜大人为我守护府邸,本王十分感激!”
杜简看了一眼旁边的施恩,道:“这是本官份内之事,王爷安心养病,望早日康复!”
说着不等刘渊再说话,急忙带着施恩走了出来,他杜简实在担不起这个责任,若是福王跑了的话,太子肯定会杀了自己。
许谨看到杜简这么快就走了出来,又看到施恩紧紧跟在旁边,心里一阵失望,这杜简真是条老狐狸,看来福王的计划恐怕不行了,其实施恩根本不是什么大夫,而是一位许谨家养的戏子,最善于模仿,本来计划将福王给换出来,一直到平王能够出手救他为止,可惜杜简竟然片刻不允许施恩离开。看来只好再想其他的办法再把施恩弄进去了。
许谨回到府中,正在喝茶冥思,施恩走了进来行礼道:“禀告家主,福王的手下将这个东西交给小人!”
许谨赶快接了过来,原来是福王亲笔所书的一张纸条,上面只写了几个字,许谨放下纸条,有点儿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既然是福王的手笔,那自然就有他道理,急忙道:“快叫许锋进来,我有信让他马上送到淮南军中!”
过了片刻,门口走进一个年轻人,行礼道:“家主!”
许谨把手中写好书信递给他道:“必须在明天早上送到这人手里,千万不要延误了!”
看着许锋走出了大门,许谨长出了一口气,望着书房面前的一个刘渊所书的条幅,这些日子以来他其实都在考验着刘渊这个王爷,刘渊实在是太出色了,出色的就像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不仅仅在文采上,在谈吐气质上也让自己常常感到此人的神秘之处,时而光芒四射,时而却有尽先高士之风,无论做任何事都能够给带来惊奇,这种力量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拥有的,他是不是就是能够将南北统一起来的绝世人才呢?自己是不是真的值得拿许家这个赌注来赌上一把呢……
第十七章金蝉脱壳(下)
春风春意,珠儿和田柔环侍,刘渊还是无法真正释怀起来。
他的心里其实十分焦急,杜简将刺史府已经围了差不多二十天,是到该下手的时候了,杜简不会等待很久,平王在京城里肯定会得到消息,只要他稍微顾及一点儿兄弟之情,在武帝面前说上几句,那肯定会使杜简不得不撤兵放掉刘渊,就算太子也无法阻止。
最后的时刻就在这两天,但是自己的救兵还是没到。刘渊当然焦急起来,实在不行,也只能拼个鱼死网破了。他已经叮嘱霍烈、孟阳尤其注意这几天运进来的蔬菜瓜果,杜简下毒的可能最大。不过杜简倒是沉着住气,大概太子给他最后的期限并没有到吧,刘渊心里想,若是必须搏杀出去的话,杜简到底敢不敢在乱军中杀掉自己呢?自己毕竟还是一个王爷身份,就算有太子护着,他杜简也未必能够过得了武帝那关……当然这也只是想想而已,不到不得已,绝对不能行此险招。
十天过去了,霍烈和孟阳都有点儿坐不住了,整日都在厨房和院子里走动,刘渊找到他们,吩咐道:“若有意外,你们一定要护住两位小姐和方先生,我自有脱身之计,他们三人若有差池,本王拿你们是问!”霍烈和孟阳想要说些什么,不过只是嘴唇扇动一下,便不言语了。
清晨,五骑飞驰进了扬州城,他们手中拿着是淮南节度使秦王刘浙的令牌,进城之后,马上奔往刺史府,五人到了府前并未下马,而是举起令牌道:“奉秦王令,拜见福王殿下,胆敢阻拦者以军法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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