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畔原本还伤心着,被她这么一说,不由笑起来,拥着梅芬道:“阿姐,我如今看见这么有主见的你,心里真是高兴坏了。以前我遇见了事,只好和姚嬷嬷她们商议,往后我可以和你商议,阿姐也能替我出谋划策了。”
她是最会话术的人,如此一感慨,梅芬油然便产生了一点小小的骄傲,红着脸问她:“我果然有用了?能替你排忧解难了?”
云畔说是,“就如刚才那句庸脂俗粉,我早前也是这么劝自己的,咱们的想法竟是不谋而合了。既然如此,回头就找个时机同他商议,反正长痛不如短痛,一直窝在心里,没得窝出病来。”
这里话音才落,门上又有马车停下,云畔站起身看,是金胜玉和将军夫人到了,便低低对梅芬道:“阿姐不是很赞赏金二娘子吗,这会儿人来了,我替阿姐引荐。”
于是迎上去唤了声姨母,彼此见过了礼,笑道:“姨母这阵子筹备喜事一定忙得很,我帮不上什么忙,反倒添乱了。”
自打上回她登门送来柳氏的卖身契,金胜玉就知道她是与自己一条心的。别人既然以真心待你,你还有什么道理不识抬举,便亲热地携了她的手道:“这样场面,正是叫人好好瞧瞧的时候。有些好事者背后多嘴多舌,难听的话说了不少,越是这样,越是要叫她们看见咱们娘两个好,叫她们活打了嘴,往后自然就消停了。”
云畔颔首,“多亏姨母通达,那些闲言碎语不往心里去。”
金胜玉道:“日子是自己过,我若听了别人的,哪里还管得上你爹爹。”
说着转眼打量梅芬,“这位是……”
云畔哦了声道:“我正要给姨母引荐呢,这是舒国公府小娘子,我表姐梅芬。家下的事她都知道,很是钦佩姨母的雷霆手段。”
金胜玉听了她的来历,愈发细看了她两眼,“舒国公嫡女,我知道,揭穿洛阳才子真面目的正是她。哎呀,这个消息上京人人都听说了,真没想到风头无两的何三郎,竟是个西贝货!好在真相大白,日后官场上也少了个伪君子,这种人若是能平步青云,那才是老天爷没长眼呢。”
总算是幸事,梅芬初初踏入这个圈子,无论是扶春生也好,金胜玉也好,都对她大加赞赏,这样的开局于梅芬来说是振奋的,也让她能够鼓起勇气,直面更多人挑剔的目光。
云畔这头的生意呢,已经有了红火的迹象,乾坤核桃被上京所有女眷惦记了两三个月,到了能够自己动手制作的时候,怎么可以错过。因此那几间雅室已经预先被人订下了,今日人多,不能静下心来,等开张过后邀上三五好友一齐来动手,必然又是另一番独好的闺阁时光。
当然越是兴隆,人便越操劳,晚间在班楼宴请了众人,席散的时候,云畔已经累得连手脚都抬不起来了。
因是设宴款待女眷们,李臣简不便出面,只好在门外的车辇里等着宴会散场。眼见最后几位娇客上了马车,云畔带着得体的笑,站在灯火下相送。小小的人,才十六岁便被这样催熟,他心里觉得疼惜,可惜帮不上她什么。
弯腰从车上下来,站在街道对面笑吟吟望着她,只等她闲时望过来。
果然她调转视线发现了他,乍然欢喜,“公爷什么时候来的?”
他让过行人才到她身旁,低头看着她道:“来了有阵子了,里头太多年轻的小娘子,我贸然进去不方便,所以留在车里等你。”
他习惯轻描淡写,所谓的有阵子,想来没有两个时辰,也有一个时辰了。
回去的路上让她倚在肩头,轻声问她:“累么?”
她含糊地唔了声,“好在有亲近的人帮我,姨母呀、梅芬姐姐呀,还有金姨母……要不是她们,我今日可累惨了。”
他叹息着抚了抚她的肩头,“应付过去就好,明日在家好生歇一歇。”
她那肉嘟嘟的小脸在他肩头滚了滚,半合着眼说:“明日是头一天营业,我还得过去支应支应,不能就此撂下手不管了。不过梅表姐说了要来帮忙的……你是不知道,她如今有多能干。”
李臣简笑了笑,暗道你只管夸别人能干,却不知道自己有多能干。
她累极了,人有些昏昏的,路上打了会儿盹,到家连眼睛都睁不开,脚下只管拌蒜。
他失笑,打横把她抱了起来,这回她倒清醒了,嗳了声道:“仔细被人看见。”
看见就看见,公府门上那么多的守卫和护院,逃不过他们的眼睛。可是谁也没有规定,外人眼里端方的魏国公,不能在家抱一抱自己的妻子。因此他坦然得很,温存道:“只管靠着我就好。”
从前院到续昼,有好长一段路要走,她又担心他的身子,“会累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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